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中国队近20年来的主帅们

曹操的理论很快传播到了吴国，孙权闻风也给吴军聘了蹴鞠师。不知道两队有没有交锋过，也许赤壁之战，是因为魏国队整天坐船，腿软输给了吴国队，魏军士气大衰，输掉了战争也说不准哦。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中国队近20年来的主帅们

（图）孔桂，字叔林，曹魏蹴鞠师

当然，孔桂的工作内容，跟现在意义上的国足主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回到近现代，新中国的第一位国足主帅是李凤楼，他的故事我们在前面的文章中讲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翻一翻。近二十年，不算代理主帅，国足共经历过11任主帅，下面我们来讲讲这些人的故事。

戚务生（1994—1997，中国人，50岁）

戚务生出生在山东威海，球员时代却是在辽宁队度过的。他入选过国足，当时的国足正饱受文革的毒害，球队主帅年维泗被下放锅炉厂改造，队长胡登辉更是受不了迫害而上吊自杀。戚亲手为胡收的尸，这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文革一结束，戚务生便选择了退役。他没有留在国内，而是进军非洲，成为了索马里国家队的主帅。不过，一年后他还是回到了国内，担任国青队的教练，后出任国家队助教，直到1985年“五一九事件”爆发，教练组集体辞职，戚结束了第一次国字号教练生涯。下课后，戚先后执教过广州队和大连队。其中，大连队在他麾下跻进了国内一流球队行列，这让他又一次吸引了足协的关注。1992年戚回到国字号队伍，出任国奥队主帅。

1994年，德国人施拉普纳带领中国队冲击世界杯失败，引发了当时舆论对于“外国的月亮有没有更圆”的讨论，一时间“没有更圆”的观点占据了上风。作为本土主帅中的佼佼者，戚务生在人们的期待中，接过了国足的帅印。

戚务生与国足有一个美好的开始。94年亚运会是戚接掌国足后的第一次大赛，在这届比赛中，中国队一路过关斩将，力克伊朗、沙特等劲旅，荣获赛事亚军。这让戚大受球迷的欢迎，他的这支球队更是被亲切的称呼为“戚家军”。

然而，好景不会太长。96年奥运会的预选赛，戚带领国奥队在“打平即可出线”的情况下，0:3负于韩国，戚开始遭到质疑。之后的亚洲杯，中国队在1/4比赛中，在2:0领先的局势下，遭沙特4:3逆转，外界的质疑声转变为了下课的呼吁。在一片下课声中，戚带队出征十强赛。来到倒数第二轮，中国队仍有级大的晋级希望，只要取胜，我们就将取得晋级的主动权。然而，中国队在赛前却提出了“保平争胜”的目标，国足没有让人失望，战平沙特完成了既定目标。然后，中国队就被淘汰了。当时球迷们的感受是这样的：一切都好好的，国足突然就出线不了了。当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戚务生已经在一片口诛笔伐中下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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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015年，71岁高龄的戚务生带领梅州队成功冲甲

亚运会亚军的时候，人们把他的球队成为“戚家军”，把他比作民族英雄戚继光。而这个时候，媒体的标题上他的名字却变成了“戚勿生”，戚直言感觉回到了文革的时候，从此他与国字号球队分道扬镳。后来，足协有意让戚接替卡马乔，他还气冲冲的表示：“傻子，才会去带国家队！”

（注：文中的年龄，为就任时的年龄，下同。）

鲍比·霍顿（1997—1999，英格兰人，50岁）

霍顿出自于富勒姆的青训，他的球员生涯非常短暂，与上期中那些或因伤病或因缺少天赋而提前退役的教练不同，他的球员生涯之所以短暂，是因为过早的点开了教练属性，23岁便成为了黑斯廷斯联的主教练。这还引起了名帅罗布森的注意，于是，霍顿得到了一份做罗布森助理的兼职，这让他的执教能力得到了快速的成长。27岁那年，霍顿来到瑞典，接过了马尔默队的教鞭。五年后，霍顿带着这支仍由业余球员组成的瑞典球队，闯入了欧冠决赛，尽管最终负于森林队屈居亚军，但这已足以让这位少帅成为瑞典人民心中的英雄。

在瑞典，霍顿与他的同胞霍太公成为了挚友。与霍太公一样，霍顿之后的执教履历也极为丰富，先后执教过七个国家的八支球队，并担任过FIFA的教练讲师。当戚务生下课后，国内舆论有了一个共识，“要说月亮，那还得是外国的圆”，执教履历丰富，满腹足球理论的霍顿进入了中国足协的视野。

霍顿与国足有一个美好的开始。他上任后的第一个大赛，是98年在日本举行的皇朝杯（现东亚杯），中国队虽惜败韩国，但2:0漂亮的完胜日本，获得杯赛亚军。一时间，国内的舆论界纷纷给了霍顿极高的评价，说他理论功底深厚，受球员推崇，人格魅力高，英国的月亮就是“圆”！

可是，当时间慢慢冲淡初识的甜蜜。舆论中的质疑声，又慢慢冒头了。当时的国足以巴西留洋归来的健力宝小将为班底组建，有人看了看世界地图，发现原来巴西离着英国老远了，让英国的教练带巴西回来的球员，甚是不妥。有人翻了翻霍顿的履历，这货只带过俱乐部，从未执教国家队，让这样的教练带中国队，甚是不妥。突然间，对于霍顿是否适任国足主帅的讨论声四起。在这个时刻，足协不知出于什么样的考量，让霍顿兼任起了国奥主帅。霍顿公布国奥队名单，准备出征奥运预选赛。大家一看大名单，舆论的质疑声瞬间来到了一个高点，里面有个陌生的名字，郑智。这家伙谁啊，联赛都没出过场，会踢球吗？收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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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霍顿，2016年他的社交账号又迎来了一大波来自中国的批评声

虽然霍顿饱受质疑，但人们还是给这支球队起了个“史上最强国奥队”的称号，并给死敌韩国安了个“史上最弱韩国队”的称号。就这样，中国队在最后的分组赛中，与韩国分到了一组，“史上最强”遇上“史上最弱”，惨遭淘汰，简直耻辱。霍顿这位国足主帅，因国奥成绩不佳而落得了下课的下场。

博拉·米卢蒂诺维奇（2000—2002，南斯拉夫人/墨西哥籍，56岁）

米卢的球员时代成名于游击队（该队队徽上有颗红星，常被国人误以为是知名的贝尔格莱德红星队），后来在法国和瑞士联赛效力。退役后，米卢来到了美洲，美洲狮是他执教的第一支球队，之后他接任了墨西哥国家队的主帅，从此开始了他辉煌的国家队主帅生涯。

在接掌中国队之前，米卢五次执教国家队，五次均打进了世界杯十六强，业界人称“神奇教练”。中国队在经历前两次换帅后，此时的选帅标准是：在外国的月亮比较圆的基础上，要选有国家队执教经验的，要选懂美洲足球的。米卢当然就成了国足新帅的最佳人选。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米卢带队的第一项比赛任务，是当年的亚洲杯。在这届比赛中，接连负于老对手日本与韩国，只拿到第四。这成绩虽然不差，但也没比之前的好，在当时的球迷看来，外国的月亮要是没有比中国圆，这个月亮就是不合格的。马上举行的世界杯预选赛中，中国队客场1:0小胜马尔代夫，对米卢的不满来到高潮，媒体质疑米卢的用人，球员公开不满米卢训练布置。刚上任不久，米卢的帅位便岌岌可危。

然而，“神奇教练”的称号，并不是浪得虚名的。渐渐地，球迷们发现，这位讲究团体、强调纪律的教练所面对的出线形势不是小好，是大好。经过多少年的等待，终于有位教练要带着球迷们去世界杯给中国队加油了。质疑声完全消失了，全国上下无一不对米卢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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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米卢，带领中国队第一次闯进世界杯

虽然，之后的世界杯中国队三战三负，吞蛋而归。但是国人对米卢的崇拜依然不减，不过米卢并没有续约，而是功成身退，成为了中国足球永远的好朋友。

阿里·汉（2002—2004，荷兰人，54岁）

阿里·汉球员时期随荷兰队两次出征世界杯，并创造了世界杯最远距离进球的记录。俱乐部方面更是成功，帮助阿贾克斯三夺欧冠冠军奖杯。球员生涯的晚期，他还到中国踢过球，在港甲劲旅精工队度过了一个赛季。

他的教练生涯起步于比利时的安特卫普队，之后他辗转六个国家，执教过十支球队，其中比较有名的有德甲劲旅斯图加特、荷甲豪门费耶诺德。2002年12月，他来到中国，成为了新任国足主帅。

阿里·汉与国足有一个美好的开始。虽然在东亚杯上铩羽而归，但在本土举行的亚洲杯上，中国队一路高奏凯歌冲入决赛。虽然大帝在决赛中的惊天一护让国足惜败日本，但是球迷们对亚军的成绩还是非常买账的，阿里·汉的执教得到了多方的认可。

美好，来得快，去的也快。紧接着的世界杯预选赛，小组赛最后一轮，中国队与科威特同积12分，科威特在净胜球和进球方面领先我们。之后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懂的，中国队又吃了一次数学不好和足协熊的亏，遭到了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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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阿里·汉，在今年选择了退休

讲道理，事情搞成这样，这锅毫无疑问是足协的。但是足协也有他们的道理：第一，足协数学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98年就犯过；第二，足协办事能力熊，这也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中国队想出线，靠足协那能行吗？要靠自身的奋斗，你阿里·汉早多搞几个净胜球不就好了嘛。阿里·汉没有完成进军世界杯的任务，下课了。

朱广沪（2005—2007，中国人，56岁）

看名字他像是一位广州与上海的混血，实际上他是一位祖籍宁波的上海人，他的整个球员时代全都是在上海队度过的。退役后，朱在上海少年队执教了四年，后在中国少年队执教了七年。丰富的青少年足球工作经验，让他成为了健力宝青年队的领队，带队前往巴西学习。

回国后，朱广沪进入国家队的教练组，并兼任国奥队领队。这期间与几任外教的合作加上之前在巴西的学习，丰富了朱的足球理念，让他在与国内教练的较量中很占优势。离开国家队，他在深圳队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中超元年，朱带领已被欠薪长达七个月的深圳队夺得中超冠军，让外界对朱的执教与管理能力叹为观止。国家队在经历阿里·汉的失败后，继续回到了国内外的“月亮之争”，此时的共识是，与其花大钱请外教，不如请个土帅，节约纳税人的血汗钱。于是，朱广沪回到了国足的教练席，这一次他变成了主教练。

朱广沪与国足有一个美好的开始。他上任后，带领国足连拿东亚杯和东亚运动会两项赛事冠军，连续两次压在韩国与日本头上，使得国人信心大震。

然而，之后的一系列友谊赛，中国队表现并不理想。在一场负于泰国队的友谊赛之后，朱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面对质疑朱广沪信心满满，一句“是李逵还是李鬼由亚洲杯检验”把质疑的声音硬生生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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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朱广沪，如今活跃在解说领域

后来，经亚洲杯检验证明，是李鬼。中国队小组即遭淘汰，创造了二十七年来亚洲杯最差战绩。朱广沪为他赛前说过的豪言负责，辞去了国足主帅的职务。

拉托米尔·杜伊科维奇（2007—2008，塞尔维亚人，61岁）

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2007—2008，塞尔维亚人，52岁），昵称“福拉多”

杜伊的球员时期出道于贝尔格莱德红星队，他在球队效力了十年，在第八年的时候，梯队上来了一位极具天赋的年轻球员，福拉多。尽管两人年龄隔了几道代沟，还是成为了好朋友。几年后，杜伊留洋西班牙，而福拉多则成长为了球队队长。

杜伊在西班牙没呆多久，便回到了国内，效力于泽姆恩队。后来在那里退役，并成为了球队的主帅。之后，他又开始了自己的留洋生涯，先后执教过四支国家队。2006年，他来到中国，执教中国国奥队。

杜伊和国奥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在那年的亚运会上，国奥队闯入八强，仅仅在点球大战中惜败伊朗，之后的土伦杯国奥队更是获得了第二名的佳绩。这样的成绩，让球迷们看到了中国足球的未来，杜伊也成为了大家眼中中国足球的救星。

适逢朱广沪下课，足协看到了杜伊在球迷中的声望，让他升任中国足球总教练。由于08年奥运会事关重大，杜伊的工作重点依然还在国奥队，他想到让贾指导来带国家队。足协拒绝了，根据大自然的规律，这次轮到外国的月亮圆了，足协让杜伊死活也要找个外国人来，于是杜伊想到了他的好友福拉多。

在杜伊离开红星队的第九年，福拉多也开始了自己的留洋旅程。第一站是阿森纳队，之后又辗转了几支法国与比利时的球队，福拉多回国出任了红星队的主教练。他干的不错，拿了几个冠军，2004年他来到中国，执教大连实德，期间帮助球队获得了双冠王，与中国结下了深厚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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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杜伊、福拉多，中国队一次双主帅的尝试

双主帅的情况在国际上不多见，但也是有成功案例的，比如今年欧洲杯的冰岛队。只是中国队这次双主帅的尝试并不成功，福拉多很快在世界杯预选赛遭淘汰后被解职，而杜伊也在奥运前被足协架空，只留下一段关于宫外孕不得不说的故事。

高洪波（2009—2011，中国人，43岁）

高洪波加入体校那年，徐根宝刚刚挂靴，转任北京体育馆体校教练。唐山大地震那天，整个体校只有高一人跑来训练，这引起了徐指导的关注，他发现高虽然身材瘦小，但肯吃苦，且球商高。徐指导还进一步发现，高每天要坐4个小时的公交车来学校训练，于是他让高住进了自己的宿舍，把他当做自己的干儿子一样对待。

在徐指导的培养下，高通过努力进入了国青队。85年的亚青赛，高一人包办国青队全部5个进球，带领国青队打入世青赛。此后，在徐指导的手下，高成为了国内数一数二的高产前锋，但是由于派系问题，他始终无缘国家队。直到1992年德国人施拉普纳入主国足，高才有了为国效忠的机会。可是他又遇到了个麻烦，94年成立的甲A联赛开始实施“体能测试”，体能较差的高难以达标，最终远走新加坡。经过一年的努力，才在第二年勉强通过了体测。（国内顶尖的前锋，却通不过国内联赛的测试。可以想象，中国足球为了给球迷制造槽点，绞尽脑汁的样子。）

高指导在33岁那年接掌广州松日，成为中国顶级联赛史上第二年轻的主帅（第一是31岁的贾指导）。之后，他又自费出国留学，学成归国后进入国家队教练组，先后担任过国少队主帅和阿里·汉的中方助教。离开国家队后，他先是执教厦门队，后带领长春亚泰夺得中超冠军，不过却因怀疑队员踢假球，而得到了下课的下场。2009年，足协公开招聘国足主帅，高指导应聘成功，来到了国足的主帅席上。

高指导与国足有一个美好的全程。其中的经典之作当属在东亚杯上3:0大胜韩国，治愈了困扰中国人32年之久的“恐韩症”。之后在世界杯前的热身赛中，中国队1:0战胜法国队，让多梅内克的占星术成了一个笑话。同时，战胜世界级的劲旅，也让高指导的声望来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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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不敢说一辈子，但这球至少已经被吹了六年了

高指导在这次任期中，胜率高达60.53%。在国足历史上，仅次于匈牙利教练约瑟夫在1953—1954年创造的66.67%（仅三场），和年维泗在1965—1973年的67.68%。虽然，高指导的国足也经历过亚洲杯小组出局的失败，但是瑕不掩瑜，高指导给国足带来的美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人的命运除了靠个人奋斗，还是要看历史的进程的，足协夜观星象，发现这时西班牙有颗月亮圆的令人发指，并且亮瞎了足协的眼。于是足协强忍着视力残疾的痛，开除了高指导。

何塞·安东尼奥·卡马乔（2011—2013，西班牙人，56岁）

卡马乔在皇马度过了长达15年的球员时光。他具有极强的意志力，23岁那年一次重伤，让他远离赛场长达2年，但是他还是顽强的康复复出了，此生为皇马出战超过500场。此外他还是西班牙国家队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在皇马退役后，卡马乔留在了皇马教练组。之后在巴列卡诺队开始了他的主帅生涯。他的主帅生涯没有太出彩的战绩，为数不多的亮点可能是两次短暂的皇马主帅生涯（其中一次仅22天）以及担任西班牙主帅期间惨遭韩国黑手，其他的时间他多在西甲中下游球队中度过。尽管如此，国际足联2010年公布主帅排行中，卡马乔还是排在了23名的高位。

卡马乔与国足的美好，发生在他来华执教之前。当时，足协得到了万达集团的一笔巨额赞助，条件是请一名世界级主帅。足协很快就把目标锁定了排行23的卡马乔，卡马乔得到了一部美好的合约。与当年的李鸿章一样，足协在北京与几位外国人签下了一部的协议。协议中，卡马乔没有战绩要求，足协每年支付卡马乔团队430万欧元的税后年薪，此外违约金高达年薪的两倍。也就是说，这属于一款无条件给外国人送钱的条约。基本上，李鸿章看到这个合同都会羞愧的低下头，他当年是打败仗，足协这是为了什么？万达的赞助只有400多万欧，足协签了个税后年薪，意味着他们要自行偿付近400万欧的税金，另外卡马乔如果下课，足协还要承担巨额违约金。不过，也别太怨足协，前面说过此时的足协已经瞎了，残疾人也不容易不是。外界虽然不舍高指导，但也对这位天价的世界级主帅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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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卡马乔，世界级主帅变成“世界级耻辱”

一切的美好，从卡马乔坐上国足主帅席的那天起，就烟消云散了。卡马乔的球队先是在世界杯预选赛的小组赛中便惨遭淘汰。紧接着0:8大败巴西队，创下了自孙中山建立民国以来，中国队最大的失利比分。失败的惨痛不止于此，一年后中国队1:5惨败泰国队，在全国上下的骂声中，卡马乔带着来华赚到的巨额薪水，衣锦还乡。

傅博（2013—2014，中国人，48岁）

傅博是卡马乔离任后的代理主帅，本来本文是不写代理主帅的，像之前的金志扬、沈祥福、殷铁生本文都没有提及，但是傅博带领国足出征的比赛多达九场，比第二次出山的高指导都多，所以这边还是提一下的好。

傅博的球员时代出生于辽宁队，曾在辽宁队90年亚俱杯决赛中进球，帮助球队夺得冠军。之后，傅博在沈阳海狮和深圳平安队踢过两年球。退役后，傅博加入了辽宁队教练组。2007年傅博在德国取得了国际足球教练员学习班毕业证书，这让他成为了国内教练员中的高学历分子。学成归来后，他加入了国足教练组，先后担任高洪波和卡马乔的助理教练。

傅博和国足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傅博的国家队执教首秀，是在高洪波时代，世界杯预选赛中国对阵老挝的比赛中，高指导因红牌停赛一场，傅博坐镇指挥，国足6:1漂亮的战胜了对手。在他成为代理主帅后，也有不俗的表现，在东亚杯中国足平日本、平韩国、胜澳洲，荣获亚军，在经历惨败泰国的阴影后，国足这样的表现，球迷还是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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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傅博，换个角度说这位代理主帅还是挺帅的

不过接下来的亚洲杯预选赛，国足面对印尼一胜一平，让傅博的能力受到了质疑。尽管，傅博带队的成绩仅有一负，但是差点进不了亚洲杯正赛的情况，还是让足协下定了请外教的决心。

阿兰·佩兰（2014—2016，法国人，58岁）

佩兰年轻的时候，仅仅踢过业余足球，本职工作是一位体育老师。不过，一个巧合让身为南锡青训主管的普拉蒂尼的爸爸看中了他的工作能力，于是他成了南锡青年队的一名教练。一年后，温格教授入主南锡，与名帅的共事经验，让佩兰受益匪浅。后来，他被提拔为青训主管。再后来，他来到业余球队特鲁瓦，第一次成为一支球队的主帅。

佩兰在特鲁瓦的执教经历非常成功，他花了九年时间，把这支当初完全由业余球员组成的球队，带入了法甲。这使得佩兰声名大噪，在之后的执教历程中，他先后执教过马赛、圣埃蒂安、里昂这样的法甲劲旅，也到卡塔尔的土豪队淘过金。

此时的中国队，已沦落为受泰国随意支配的标准鱼腩队。佩兰有过带菜鸡变劲旅的经验，很符合中国队的需求，一拍即合，佩兰便来到了中国。

佩兰和国足有一个美好的开始。2015年的亚洲杯，中国队靠着泰国人送的大礼，勉强挤进了亚洲杯正赛。佩兰就在谁都不看好国足能小组出线的情况下，率队出征了。结果，三场小组赛下来，中国队居然以小组第一名晋级，让人刮目相看。虽然之后的比赛输给了东道主澳洲队，但佩兰的能力还是得到了球迷们的一致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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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佩兰，他的球队怎么也射不进，也许该跟多梅内克请教下占星术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接下来的世界杯预选赛的小组赛，一脚踢开了所有的美好，在两平香港，一负卡塔尔之后，国足仅剩下理论上的出线可能。此时，外界对佩兰的态度，也仅剩下了“下课”两字。

高洪波（2016，中国人，50岁）

在高指导第一次执教国足的时候，由于之前一切以奥运为主导的路线和足协高层的严重腐败，那时的国足正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高指导上任后大胆启用年轻球员，为之后几年国足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直到现在的国足名单，依然还有很深的高指导留下的痕迹。而这次接掌国足，国足到了预选赛即将要被淘汰的最危险的时候，可以说高指导与上期讲的冈田武史一样，都点满了临危受命的属性。

高指导与国足有一个美好的开始。世界杯预选赛小组阶段来到最后一轮，国足只有在同时满足六大条件中的四个，才有机会晋级。高指导首先带领国足战胜了卡塔尔，完成了自己所能做的全部，然后中国队就神奇的晋级了。与98年时球迷们的感受恰恰相反，这时球迷们的感受是，一切都很不好，国足突然就晋级了。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中国队近20年来的主帅们

（图）此生不黑高指导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可是激情总是会在某一刻褪去，而残留下一丝丝厌倦。以第12名晋级十二强赛的中国队，在十二强赛中的表现并不出色。于是，高指导的帅位又一次被一位世界级的名帅所代替了。

马塞洛·里皮（2016—，意大利人，68岁）

里皮的球员生涯在桑普多利亚队度过了十年，他也在桑普多利亚开始了自己的教练生涯。1982年他接掌桑普多利亚青年队，经过十余年的磨练他成长为了一位豪门级别的主帅，1994年他来到尤文，开始了自己执教豪门的生涯。

里皮执教俱乐部的经历中，共拿过五次意甲冠军，四次意大利超级杯冠军，一次欧冠冠军，一次欧冠亚军。这样出色的成绩让他得到了意大利国家队的关注，在国家队他也同样获得了成功，一座世界杯冠军奖杯，让意大利队胸前又多了一颗星。之后他来到中超虐菜，轻轻松松的包办了那几年的中超冠军，还带领恒大第一次举起了亚冠冠军的奖杯。

（图）里皮，06年带领意大利走上世界巅峰

与卡马乔相同，里皮的天价工资里也有很大一部分由国内的一家地产巨鳄支付。但与卡马乔不同的是，里皮是一位真真正正的世界级名帅，世界杯冠军的头衔，让他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也让他肩负着无数的期待，希望他能带领国足取得实实在在的进步。

与上期所讲的外国队相比，中国队有着十分鲜明的选帅风格，我们的每一位主帅上任前都有着丰富的执教经验。我们也会检讨教训，在霍顿之后的洋帅们，不仅经验丰富，还多有国家队的执教经历。此外，我们也进行过很多尝试，比如大家都说重视青训，我们也经历过几位非常有青训经验的教练，甚至还尝试过双主帅的模式。可是，从成绩方面看，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卵用。这二十年，国足的成绩每况愈下，当初在十强赛遗憾出局球迷们都会气的砸电视，如今能进个十二强我们就举国欢庆了。此种的苦楚，身为球迷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