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玮锋,吉林长春人也。戊午马年癸亥月丁酉日生。年十二,入火车头青年军,镇后场。幼擅头槌,号“大头”。 逾六年,足协擢青年才俊绩优者南下巴西,磨砺技艺,玮锋在列。时沈阳李铁、李金羽,天津张效瑞、大连隋东亮为翘楚,号为“四小天鹅”。玮锋与淄博郝伟来,时称“六小天鹅”。越明年,六子入国足,举国皆惊。玮锋时年十九。 有球会曰深圳平安,属意于玮锋,重金予火车头,购入玮锋及一干才俊,凡十四人。玮锋虽生吉林,父母彼时已在燕京,故愿入御林军以伴父母。玮锋言于足协:“某为足校生,未与火车头球会落笔订约,故深足欲购某等,实无律可依。”足协弗从。玮锋旋南下深圳。 时在国足,米卢为帅,客战卡塔尔,先失一球。玮锋鸣金前力取敌阵,头槌入一球。时值米卢生辰,玮锋力保全军全身而退。后又力克乌兹别克,玮锋再陷阵献首功。辛巳年丁酉月癸卯,国足首出线,入世杯。玮锋手擎其衫呼:“中国!中国万岁!”闻者感泣。明年,随队征世杯,三战三北而还。 英伦有球会曰埃弗顿,欲募中华球员以扬名于东,召李玮锋、李铁。时埃弗顿之帅为苏格兰人氏莫耶斯,属意李铁,玮锋不见用。莫耶斯言于玮锋:“汝有克敌之能,然我军将校二十余人,智勇兼备者众,权静待之。”玮锋不怿,旋归深圳。 上海人朱广沪,智略深沉者也,时为深圳主帅。虽球会俸禄屡绝,广沪激励将士,竟夺甲申中超元年锦标。足协羡之,聘为国足主帅。俄而深足俸绝,三军兵变。董事长杨塞新曰:“深足有球霸。”玮锋既为上将,与李毅一并见疑,报刊以球霸称之。明年,玮锋出鹏城,投上海申花。 当此时,玮锋为国足队长。甲申亚洲杯,玮锋随军战于京城,波斯一阵,折肋骨二,犹战不退,三军大振。然其气盛易嗔,每上阵,屡遭逐。足协言于朱广沪,夺玮锋队长袖标,以郑智替之。戊子奥运,玮锋以超龄将佐入国奥,战于京城。然三战一和二北,无缘一胜。 沪上富商朱骏,有一军名联城。岁在丁亥,骏并购申花,和两军为一处。玮锋与骏不睦,有离心。朱广沪用事武汉,召玮锋来,玮锋投之。 曩者,玮锋之名既盛,其名犹常讹为“玮峰”,见诸报刊者数。既来汉,玮锋曰:“姓名者,立身之本也。既蒙汉军错爱,必正其本。我名玮锋,雷锋之锋也,愿诸君明辨之。” 戊子年辛酉月辛未,汉军北征京城御林军。御林军有将曰路姜,玮锋战之,解围球中姜。姜扑地,玮锋左足未收,踏其膺,旋回身,右足再踏姜。路姜恚怒,手锁玮锋喉,搡之使扑地。裁判红牒逐姜出,玮锋未见罪,两军鸣金。 足协知之,停玮锋战八场,并处罚金。汉军请更其令,足协不许。汉军因之封府衙,马放南山,诸将俱散。 玮锋无所归,欲出洋东入韩。韩有球会曰水原三星,其帅车范根,戊寅、己卯年挂帅深足者也,玮锋时为其裨将,素有所知。然汉军既散,其府衙犹言玮锋为汉将,水原须以金赎之。水原以万国公法,玮锋劳期已至拒之。玮锋亲往汉府,晓之以情,始允其请。 既入韩,玮锋镇水原壁垒,若金城汤池,更夺一锦标。越明年,水原以尹成孝代车范根,玮锋无所用。初,大连实德欲招玮锋,水原亦允,然玮锋拒之,入津门,为泰达上将。 初入津门,玮锋即夺足协杯锦标。逾四年,玮锋卸甲,年三十七。共取中超冠军一、A3冠军一、韩足总杯一、中国足协杯一、东亚杯一,凡五锦标。为国上阵凡百一十二,冠绝华夏,垂于今日。 津门有一军曰天津松江,向非劲旅。盐城富商束昱辉购之,建号权健,欲因之成霸业。束氏忧人微言轻,以玮锋征战有年,威名播于宇内,聘为副总经理,兼领队职。 一日校场操练,数人持球衫来,望玮锋题字其上。观之,乃松江之旧衫。玮锋露愠色,答曰:“须是权健新衫方可。”来人不悦,出詈语。 初,有巴西人卢森博格,屡执豪门教鞭,号为名帅。束氏聘之,统领三军。然卢氏终与玮锋不和,更兼五月以来,每战辄北,军心浮动。束昱辉削其帅印,代之以卡纳瓦罗。卢森博格归乡,诉诸媒体,言玮锋为不道,侵其权柄,掣肘军机。束氏知之,曰:“卢氏所言,尽属诳语。玮锋纯良,我不疑也。”故玮锋食禄至今。 史臣曰:玮锋每为国征,身当矢石,被创而战,有绛灌之风、骁骑之勇。既征世杯,又战奥运,且远渡重洋,献技于英伦,虽不卒功,其业亦可称彪炳。其少时暴虎冯河,战多遭逐,庶几刚烈之士,难以条律制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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