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耶斯专访：当年差点去阿森纳；埃弗顿的嘘声让我沮丧

        2015年3月，《442》杂志的记者和莫耶斯聊起了他最终做出成为老爵爷继任者的那个决定。这并不容易，因为当时他几乎将埃弗顿带进了欧冠赛场。
        
        当我们对莫耶斯进行1对1专访的时候，他刚刚接手皇家社会两个月，这支球队坐落于欧洲最美丽的城市之一。2015年的第一场比赛，他们就击败了强大的巴塞罗那。

        2014年，皇家社会的表现非常挣扎，他们希望51岁的苏格兰人可以带领球队完成保级。当时的莫耶斯也需要这样的一次机会，因为他在接手曼联10个月之后就匆匆离开了红魔的帅位。虽然在皇家社会的前景还不明朗，但至少他在那里的临时住所是圣塞巴斯蒂安地区最好的一家宾馆。这里此前的住客可都大名鼎鼎，包括列夫-托洛茨基(Leon Trotsky)、米克-贾格尔(Mick Jagger)、可可-香奈儿(Coco Chanel)以及奥黛丽-赫本。

        “总有一些喜欢恶作剧的人。”莫耶斯笑着说。当然，他说的话不是形容这家酒店的住客，而是针对《442》的读者们所提出的问题。

        年轻的时候，你曾在冰岛球队IBV踢球。那是怎么发生的？

        我的回答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我17岁的时候前往IBV执教，但并没有在那里踢过球。我的父亲曾经总是带队前往冰岛，因此我也成了那里的常客。IBV是一支来自韦斯特曼纳埃亚尔的球队，1973年Eldfell火山喷发，这是一则大新闻，因为几乎整个冰岛都受到了影响，很多城镇都被摧毁。有一年，我们在雷克雅未克坐船，海上的颠簸让全队的每一个人都快要吐了。那绝对是一次糟糕的经历。回程的时候我们选择坐飞机，因为球员们都不想再坐船了。
        
        (图)效力于凯尔特人时期的莫耶斯

        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就进入了凯尔特人俱乐部，并在1981-82赛季拿到苏超冠军。对于一个只有18岁的孩子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我从12岁的时候就在凯尔特人青训队效力。这里诞生过很多伟大的球员，比如保罗-麦克斯泰(Paul McStay)和查理-尼古拉斯(Charlie Nicholas)。在我18岁进入一线队的时候，有很多年纪相仿的球员也进入了球队，包括彼得-格兰特(Peter Grant)、威列-麦克斯特(Willie McStay)和丹尼-克莱尼(Danny Crainie)。此外，当时的球队已经有很多不错的球员：丹尼-麦格莱恩(Danny McGrain)、伯恩斯(Tommy Burns)和罗伊-艾特肯(Roy Aitken)等等。

        凯尔特人和流浪者的苏格兰德比的火爆程度在全世界都数一数二。比赛总是充满火药味，但当时的凯尔特人要比流浪者更强。上世纪90年代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但凯尔特人对我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这是一种特殊的感觉。

        1983年，也就是你20岁的时候，在你和剑桥联签约之前你一度非常接近加盟阿森纳，这是真的吗？

        当我说这些的时候，或许有些人会觉得好笑，但这是真的。当时阿森纳主帅特里-尼尔给我打了电话，是查理-尼古拉斯向他推荐的我。特里告诉我说他们希望签下我，但一周之后，他们再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却说：“我们决定先租借你一段时间。”我不想以租借的方式离开凯尔特人，于是我拒绝了阿森纳的方案。此后阿森纳引进了卡顿(Tommy Caton)，而我则加盟了剑桥联。在那里我每周都可以踢上比赛，这在凯尔特人可是不可能的。

        球员时期，谁批评你批评得最狠？

        批评过我的人很多，但最狠的恐怕是凯尔特人预备队的主教练弗兰克-康纳(Frank Connor)。我和他有一些分歧，因为他是一个纪律严明的人。在凯尔特人，赢球是必须的，因此当我们没有做到的时候，问题就产生了。此外，邓弗姆林(Dunfermline)的主帅斯科特(Jocky Scott)也批评过我。每当这个时候，你最好低头看着地板，千万不要抬头。其实这对我没什么害处，因为这可以让我产生“我会在场上证明你们的说法是错的”这样的想法。主教练有很多不同的方法来激发球员的潜能，但关键是谁能做到而谁做不到。我想我是可以做到的。.
        
        (图)邓弗姆林的主帅斯科特

        上世纪80年代，你在四个赛季里尝到了四次降级的滋味。那究竟有多么艰难？这样的失败对你日后成为一名成功的教练有所帮助吗？

        我想这种说法是不准确的。在我转会布里斯托城之前，剑桥联其实是在两年的时间里连续两次降级。当时的联赛里有很多强队，包括拥有基冈和瓦德尔的纽卡、拥有迪克逊和斯皮德的切尔西。德比郡也是一支大球队，他们拥有约翰-格雷戈里这样的球员。所以说，剑桥联可以说是当时联赛中最小的球队。我们最终降级，也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很难阻止，于是就有了第二次降级。在我的球员生涯里，我踢了将近600场比赛，我在各种级别的联赛中都效力过，这对我日后执教肯定是有所帮助的。不过也许当初我其实应该同意阿森纳的建议。

        1995年，当贝克汉姆租借加盟普雷斯顿的时候，你曾是球队的队长。你对当时的小贝有什么印象？

        尽管贝克汉姆仅仅来到球队几个月，但我看得出他是梦幻的。我们曾去曼联的预备队观看他的比赛。当时我既是球员，也是加里-皮特斯的助理教练，贝克汉姆那时还很瘦。一次在车里，我和皮特斯说道：“对我们而言，他还不够强壮。”他回应我：“不不不，他会变得越来越好。”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那一年，我们成功升级，贝克汉姆和他的父亲还来到了球队的更衣室一起庆祝。即使当时他已经是曼联一线队的一员，他还是没有忘掉我们。
        
        (图)莫耶斯执教埃弗顿时期，拉斯伯恩是球队的理疗师

        米克-拉斯伯恩(Mick Rathbone)是你在普雷斯顿和埃弗顿的理疗师，看起来他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人。和我们聊聊他吧。

        你肯定不会希望整个采访都是关于拉斯伯恩的。可以这么说，他是我最棒的签约之一，也是一位世界级的理疗师。我们在埃弗顿和曼联(虽然我没有把他带到曼联)都有合作。他很擅长处理更衣室，但有的时候他很吝啬，因为他从没有在公共场合感谢过我。

        他很小的时候就支持伯明翰，日后他也成功进入了球队的一线队，这就像是梦想成真。和特雷沃-弗朗西斯在一支球队踢球，这让他感到非常紧张。他心中的英雄竟然和他说话，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回到家里之后，拉斯伯恩拿着弗朗西斯的海报，憧憬着自己的未来。但之后他离开了球队，加盟布莱克本。

        1987年，你在英格兰联赛锦标赛(Football League Trophy)的决赛中罚丢关键的点球，布里斯托城也和冠军擦肩而过。这对你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一年之前我们就在温布利比赛并赢得了冠军，因此这样的场合对我来说并不陌生。那场比赛之前，我练习过很多次点球，其实我踢点球的状态还不错。那场比赛中，我是第六个罚点球的球员，我的双腿都很疲惫，最终我踢向了中路。那是一个糟糕的点球。这种踢丢点球的感觉糟透了，因为你是在温布利，在每个你熟知的人面前踢丢了点球。
        
        (图)效力于普雷斯顿时期，莫耶斯庆祝进球

        你曾是苏格兰U18国家队的队长，但你却从未为苏格兰国家队踢满一场比赛，这让你很失望吗？

        是的。那个时候我本应该取得突破，但我效力的是一支降级的球队，这对我没有任何帮助。但更重要的是，在我前面有很多出色的球员：理查德-高夫(Richard Gough)、大卫-纳雷(David Narey)、保罗-赫加蒂(Paul Hegarty)和罗伊-艾特肯(Roy Aitken)等等。这还没算阿兰-汉森和戈登-麦克奎因。当时的苏格兰队的确拥有很多出色的球员。

        此前在《442》杂志上，我曾看到一篇文章说你是一个很爱搞怪的人。凯文-基尔巴尼曾说在普雷斯顿效力的时候，你将队友的袜子剪破。这是真的吗？如果真的如此，那这是你做过的最搞怪的事情吗？

        其实我做过很多搞怪的事情。我是一个社交达人，我经常会组织球队的“夜间活动”。当你和我这样爱搞怪的人混在一起之后，你也会逐渐喜欢上恶作剧。在什鲁斯伯里效力的时候，我在更衣室经常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有的人会把我的衣服挂到电线杆上，我甚至可以看到衣服在风中飞舞。这个时候，我只能叫球场的管理员帮我把衣服拿回来，因为我总不能光着身子爬上去拿衣服吧？

        在邓弗姆林效力的时候，伊恩-麦考尔(Ian McCall)是最爱搞怪的。周六晚上球队大胜之后，我准备和妻子外出吃饭。这个时候麦考尔也走了过来，但他显然没有准备好，因为他并没有穿上一件得体的衣服。这让我不禁发笑，但过一会我才发现这件衣服是我的，原来是他在我赛后洗澡的时候偷来穿的。
        
        (图)在埃弗顿，莫耶斯给了鲁尼首秀的机会，此后两人又在曼联相逢

        在埃弗顿和曼联，你和鲁尼的关系都很不错吗？

        我们的确相处得不错，能看到他成为曼联和英格兰国家队的双料队长，这让我非常开心。在埃弗顿的时候，鲁尼还很年轻，我给了他首秀的机会。我想每个人都能看到鲁尼的成长，不论是作为一名球员还是作为一个人，他都变得越来越好。总之，他是一名顶级的球员。

        2005-06赛季的欧冠资格赛不敌比利亚雷亚尔一定还让你痛心不已。对于这样的结果，你认为这和欧足联不希望小组赛阶段出现五支英超球队的想法有关吗？科里纳在比赛中吹掉了邓肯-弗格森的进球，此后你和科里纳还有过交流吗？

        我没有再和科里纳谈过这件事。我也不认为欧足联有那样的想法(指五支英超球队同时出现在欧冠小组赛)。比赛快结束的时候，邓肯-弗格森打进了一个非常精彩的头球，但却被吹掉了。如果我们能够进球，那就可以将比赛拖进加时赛。我们曾非常接近，但比利亚雷亚尔最终进入了那个赛季欧冠的半决赛，这非常了不起。
        
        (图)不敌比利亚雷亚尔是莫耶斯执教生涯中一段苦涩的回忆

        输给比利亚雷亚尔的比赛是你执教生涯中经历的最艰难的时刻吗？

        我有很多刻骨铭心的失败。如果我们能闯过比利亚雷亚尔那一关，埃弗顿就将第一次出现在欧冠小组赛的赛场上。进入欧冠得到的不菲收入也意味着球队可能会发生很大的不同。但在那场比赛之前，球队在足总杯半决赛输给利物浦同样让我感到非常沮丧。

        我曾听说在执教埃弗顿的时候，你和邓肯-弗格森有过争吵。那是怎么发生的？

        我和他没有任何真正的争吵。在职业生涯后期，他曾感到失望，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远离足球。5年之后，他给我打电话说他想来看看我。我告诉他我会帮他找一份工作，我也做到了。他得到了教练证书，并开始在一线队努力地工作。这让我感到很开心，因为他可以为球队奉献很多。

        在埃弗顿，你做了很多笔出色的引援，比如卡希尔和科尔曼。你认为谁是你的最佳签约？

        我总会说到尼格尔-马丁(Nigel Martyn)，因为我们没有花钱就从利兹得到了他，科尔曼从爱尔兰来到埃弗顿的转会费也只有6万英镑。拜恩斯、卡希尔、贾吉尔卡、阿尔特塔、皮纳尔、莱斯科特、迪斯汀、斯通斯、奈史密斯、菲尔-内维尔、基尔巴尼、麦克法登和霍华德都是非常出色的球员，当然我们拥有的还不仅只有他们。
        
        (图)埃弗顿从米尔沃尔签下卡希尔时只花了150万英镑，但日后澳大利亚人却成了太妃糖球迷的偶像

        在你执教埃弗顿的时候，你曾说费莱尼是你的最佳引援之一。那么将他带到曼联是不是你最糟糕的签约之一？

        我好像没说过费莱尼是我的最佳引援之一。他只是当时那支出色的埃弗顿中的一部分，可以说是一笔不错的签约。我们建立这支球队花了很长时间，但最终我们做到了，费莱尼是球队里最贵的球员。现在在曼联，他已经向球迷们展示了自己有多么出色。

        你的父亲对你的职业生涯有多重要？

        非常重要。我的父亲也很懂足球。他曾在格拉斯哥的业余球队Drumchapel Amateurs工作，要知道，阿萨-哈特福德(Asa Hartford)、约翰-瓦克(John Wark)以及弗格森爵士都曾在这里效力。小的时候，我会仔细地看他如何执教球队。所以说，还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对足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曼联，你曾将贾努扎伊提拔进一线队。你对他有怎样的印象？

        不论是在禁区内还是禁区外，他都可以完成过人。他有很强的拿球能力，并勇于将这种能力展现出来。未来他有能力成为一名顶级球员，因为他非常自信且冷静。他可以踢边锋甚至可以出现在中锋的位置。他和瓦德尔在很多方面都有相似之处。
        
        (图)将扎努扎伊带到一线队，这是莫耶斯在曼联的一大功绩

        你曾说过希望曼联成为曼城那样，这种说法让很多曼联球迷不满。现在想想，你后悔说了这样的话吗？

        我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或许在我们不处在最顶级的时候，我会说希望球队像那些顶级球队一样有出色的表现，但我可从没说希望曼联像曼城一样。我相信没有哪个曼联球迷会有这样的希望。

        曼联球迷依然非常支持你。这让你很惊讶吗？要知道当时球队的战绩非常糟糕。

        对我而言，曼联的球迷是梦幻的。我总能感觉到他们在支持我和整支球队。或许其他人不这么觉得，但我在比赛中总能感觉到球迷的支持。我还没有机会好好地说一声谢谢，但我真的要感谢曼联的球迷。

        据费迪南德所说，在作客迎战拜仁的比赛之前，你曾带领球队在公园进行了训练。这是真的吗？

        我们只是像往常一样在早晨准备比赛，那并不是发生在公园里。
        
        (图)作为老爵爷的接班人，莫耶斯在红魔的经历让人感到遗憾

        如果你再次回到曼联，你会做哪些不同的事情？

        当我接过球队的教鞭时，弗格森让我清楚地了解到球队到底需要什么。弗格森很支持我，他帮助了我很多。但如果我知道我仅仅可以执教10个月，而不是6年的话，我绝对会采取完全不同的执教方法。我觉得我应该得到更多的时间。

        带领曼联客场迎战埃弗顿的时候，你听到了球迷们敌意的声音，这让你感到意外吗？

        我并不惊讶，因为我知道在我离开球队之后球迷们会有怎样的反应，但说实话，这让我挺失望的。埃弗顿的预算仅仅排在英超中游，但我带领球队在积分榜前列竞争。我为埃弗顿付出了一切，我已经努力将这支球队变得更好。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在球队员工、球员以及所有人的努力下，我们做到了。我们在古迪逊公园度过了很多辉煌的夜晚，球迷们也很出色。我对埃弗顿有着很深的感情，因为我在这里度过了10多年的时光。

        执教至今，你觉得你最大的成功是什么？

        带领预算有限的埃弗顿和英超的顶级豪门竞争。尽管我们失去了鲁尼、莱斯科特和罗德维尔这样出色的球员，但我们依然可以做到这一点。
        
        (图)谈到自己的红魔生涯，莫耶斯表示自己应该得到更多时间

        在曼联，你真的禁止球员们吃薯条吗？

        是的，我这么做是因为有些球员超重了。我认为薯条对他们的饮食并没有什么好处。

        离开曼联之后，你10多年来第一次远离足球。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去百慕大、卡塔尔、美国和德国观看比赛。我的高尔夫球技也变得越来越好。此外，我还在阿伯丁、洛蒙德、特恩贝里和莱瑟姆参加了Donald Trump的课程。我还把很多时间留给了家人，但当我想要重新回去工作的时候，皇家社会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西班牙应该向英国足坛学些什么东西呢？

        英超的训练场地非常棒，球队的交通设施也非常齐全。英国球队也应该向西班牙学习，比如那里球员照顾自己的方式和他的饮食食谱。这里很多球员都吃沙拉和鲜鱼肉，这对身体很有好处。
        
        (图)2014年11月，莫耶斯成为皇家社会的主帅

        圣塞巴斯蒂安是一个怎样的城市？

        这座城市非常漂亮，这里有三处美丽的沙滩，你可以在这里观赏大西洋的美景。这里的生活标准很高，有很多可吃和可玩的地方，没走多远你就可以看到一家米其林星级酒店，这一点是世界上的其他城市难以媲美的。在这里，你甚至可以只花几欧元就吃一顿大餐。

        你为什么选择西班牙而不是留在英国？

        我有机会待在英超，但我希望挑战一下自己。我在普雷斯顿、埃弗顿和曼联都执教过，但这次我想出国试试。英国教练出国执教的并不多，但我希望这么做来提高我的能力和知识水平。

        茶包、圆饼和苏格兰特色的haggis。当你在西班牙的时候，你还会让人们给你带去一些什么东西？

        茶包是必须的。因为在那里想喝一杯好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的助手比利-麦金莱(Billy McKinlay)带来了一个小壶，这样我们就可以在训练之后喝上一杯好茶。我的球员们或许不知道这是什么，因为大多数西班牙人的家里都没有这样的小壶。此外，比利还会经常和我提到Walkers
Shortbread(一种苏格兰的黄油酥饼)，有的人还会给我带来Irn-Bru(苏格兰的一种特色饮料)，这让我很开心。
        
        (图)未来，莫耶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的西班牙语学得怎么样？

        我一周上两次课，我的老师是一个英国人，这让我很开心。我的西班牙语还不算流利，但我可以和西班牙人正常交流。

        最近你去了埃尔瓦，感觉如何？

        我的眼界更宽了。那里经常下很大的雨，这和苏格兰有点像。那里有两支西甲球队，但他们的球场只能容纳5000人。但这里发生了很多伟大的故事，埃尔瓦完成升级两连跳并在顶级联赛也有不错的表现。你总是希望在足球界看到这样的故事，至少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