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丹麦，是童话世界；而哥本哈根，则是童话世界里最耀眼的一颗明珠。这里有安徒生笔下的故事，美丽的海岸守护着海的女儿。这里风景如画，生活闲暇，这里是快乐的乌托邦。而当哥本哈根遇到足球，又会是怎样美丽的童话呢？
(图)美丽的哥本哈根，是童话的故乡 今天，我们要讲一个特殊的故事，它充满了黑暗与梦想，心痛与希望。让我们找一个闲暇时光，让阳光在午后慵懒的指尖流淌，探寻着这个世界上拥有最多故事的地方。在如今充满喧嚣的世界里，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片刻，来探寻这个让我们熟悉又陌生的故事 在上个世纪下半页，当时，收音机依然是大众最广泛的娱乐方式之一，很多电台都在民众中广为流行。在很多人的记忆中，小时候最喜欢的事就是依偎在妈妈怀里，聆听每天短暂又漫长的童话故事。那收音机里美妙动听的声音，婉转千寻般地讲述着安徒生斑斓的童话世界。那小美人鱼、白雪公主、丑小鸭的故事，既以其所描绘的色彩纷呈的世界而备受青少年喜爱，又以其深邃的内涵在成年人中产生广泛共鸣。
(图)哥本哈根著名的美人鱼雕塑 安徒生出生于丹麦欧登塞城一个鞋匠家庭，童年生活十分贫苦。当他11岁时，父亲不幸病逝，小安徒生也被送进慈善学校读书。那时，安徒生受尽了歧视与欺侮，生活的窘困也使得他不得不在裁缝店当学徒工。然而，年少的安徒生却心怀大志，在14岁时只身来到首都哥本哈根，为实现自己的演员梦而求学于丹麦皇家艺术剧院。在那里，安徒生开始展现出了自己在表演、歌唱、写作等方面杰出的天赋。充满辛酸的童年经历扩宽了安徒生的想象力，也使得他产生了对青少年教育强烈的愿望。 【丹麦足球的起步】 1875年，安徒生因肝癌在丹麦逝世。与此同时，另一领域开始在丹麦发展起来，那就是体育。在安徒生去世那年，一个划时代的组织建立起来：哥本哈根体育(Kjøbenhavns Boldklub，简称KB)。这支球队堪称欧洲大陆最早的足球俱乐部，比巴塞罗那还要早20多年。事实上，那时的哥本哈根已经有很多不正式的足球队了，他们主要由英国移民组建。哥本哈根体育球员也主要由他们组成。建队之后，足球也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哥本哈根体育还拥有着网球、板球等运动队。 19世纪后期，随着对小学生校园体育锻炼的要求逐渐增高，足球在丹麦渐渐地普及了起来。体育教师们也孜孜不倦地向孩子们传授着足球规则，以图将已经在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取得成功的校园体育发展到丹麦。如果安徒生在世的话，肯定会为这个政策感到欣慰。在生前，安徒生就对英国的教育体系赞叹不已。他曾在1847年第一次到访英国，在那里他遇到了同为大文豪的查尔斯-狄更斯，安徒生称赞他为“我最欣赏的英国当代作家”。狄更斯以妙趣横生的幽默以及现实主义描写与浪漫主义气氛的有机结合著称，并对青少年文学有着不错的造诣，这一点与安徒生不谋而合。
(图)受英国的影响，丹麦也在国内发展青少年足球 在丹麦的历史上，扩张永远是他们的重要目标。公元8世纪，丹麦海盗以武力侵占了英国部分岛屿，随后又吞并了法罗群岛、冰岛、格陵兰岛，甚至侵入了北美洲东南部的部分土地——这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足足早了500年之久。丹麦的军队、使者和商人甚至到达了当时拜占庭帝国以及北非地区。作为如今斯堪的纳维亚人的祖先，古丹麦人创建了一个空前强大的“北海大帝国”。在这段时期，丹麦人见证了各地优秀的传统与技能，逐渐成为最善于学习的民族之一。 将足球作为提高青少年身心健康的手段，也是丹麦从世界其他地方(又以英国为主)所学习来的先进教育方法之一。和许多其他地方一样，丹麦足球的发展也经历了诸多本土化的过程。1889年，早期的丹麦足协成立。然而，直到25年后的1912年，丹麦才正式开始自己的国内联赛。而据丹麦足球专家斯莱德(Theilade)解释，足球一开始是为了提高青少年的体质才在丹麦大范围推广，而足协并不想打破这项运动在丹麦的的初衷。 “丹麦足协是世界范围内最保守的足协之一了，直到上世纪70年代，足球在丹麦依然没有做到完全职业化。”斯莱德说到：“足协拒绝将那些职业球员召入国家队，即使曾经是职业球员也不行，这也就使得丹麦国家队水平一直徘徊在欧洲下游。随着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了足球职业化，丹麦国家队和竞争对手的水平差距被越拉越大。直到足球传奇哈拉尔德-尼尔森和政治家赫尔吉-桑德尔联合向足协施压，要求足协创办一个真正的职业联赛来代替现有的比赛体质。”
(图)哈拉尔德-尼尔森为丹麦足球职业化做出了巨大贡献 在早期的哥本哈根市内的联赛中，哥本哈根体育赢得了最初的两届冠军，这也让哥本哈根的足球氛围热闹起来，因为胜者就可以代表城市和来自全国其他地区的冠军球队进行下一阶段的比赛。直到上世纪末期，这项赛事的举办机制和选拔标准才正式固定下来，但哥本哈根体育早期的成功让很多球队有了可供参考的蓝图。他们保持着丹麦俱乐部15次联赛冠军的记录，堪称国内最成功的足球俱乐部。当然，现在的规则与政策和当时相比已经大为不同了。 【哥本哈根足球俱乐部的成立】 现在的丹麦，最初的足球部门依旧保持了下来，但具体细节已经和当初大为不同。当时，哥本哈根还有一支球队叫做“布鲁本1903”(Boldklubben 1903)，这支球队曾在1991年的欧冠赛事中以6-3的比分痛击德甲巨人拜仁慕尼黑。1992年，布鲁本1903队和哥本哈根体育合并成一家俱乐部，这就是现在的哥本哈根足球俱乐部(F.C. Copenhagen，丹麦语：F.C. Kobenhavn，简称FCK)。 再在此之前，布鲁本1903和哥本哈根体育总共获得过22次全国冠军，新成立的哥本哈根队接过之前两支球队的大旗，继续征战丹麦足球超级联赛。哥本哈根队将主场设在重新翻新的帕肯球场(Parken stadium)，而在当时，这座由私人财团建立的球场同时也是丹麦国家队的主场。6年后，俱乐部终于出资，以1.38亿丹麦克朗(丹麦货币，目前1人民币约等于1丹麦克朗)将球场从投资方“波罗地金融公司”手中买断。
(图)哥本哈根足球俱乐部于1992年由两只老字号球队合并而成 在丹麦足协准许足球职业化之前，哥本哈根体育曾有两次尝试将球队职业化，但都因为缺乏足够的资金支持而不了了之。在职业化之前的30年里，哥本哈根体育只赢得了3次联赛冠军，他们急需资金的支持。而当时，获得了当地企业家阿莱士-弗里德曼注资的布鲁本1903队，已经一跃成为国内联赛的新贵。 在参加丹麦超级联赛的第一个赛季，布鲁本1903队就以1分的优势力压欧登塞(Odense Boldklub)获得了联赛冠军。而第二个赛季风水轮流转，他们却在最后一轮意外输了球，上赛季亚军欧登塞也在最后一刻实现了积分反超，实现了对去年的复仇。然而，此时最具竞争力的却是哥本哈根的另一只劲旅——布隆德比队(Brøndby)。他们在前8届丹麦联赛里获得了5次冠军，还曾在1992年打进了欧洲足协杯(原称欧洲优胜者杯，由欧足联举办，由获得欧洲各国杯赛冠军的俱乐部参加的欧洲足球赛事。1999年后停办)四强，成为当时丹麦在欧洲足球比赛表现最出色的球队。 【布隆德比队的成立】 当谈到哥本哈根队和布隆德比队之间激烈竞争时，斯莱德说到：“两队不同的建队理念使得这份紧张局势加剧。虽然他们都是由之前的两只不同的球队合并而来，但这个合并的过程却大不相同。在1964年，东布隆德比(Brøndby East)和西布隆德比(Brøndby West)合并成一只球队，但他们合并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提高球队竞技水平，而是为了方便这个地区的孩子们都能踢上足球。”
(图)印着布隆德比队徽的球队吉祥物 “然而，在另一方面，哥本哈根队的合并则是纯粹的商业行为了，这桩合并的幕后操纵者希望建立一支全丹麦最强大的足球队。这也是为什么布隆德比球迷们对哥本哈根队非常不满的原因，他们认为这种商业行为强行抹去了两只历史悠久的老牌球队。” 在哥本哈根队的官网上，我们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们股东的经营理念。在球队的国内联赛和欧战目标之间，我们还能看到两句典型的商业口号，那就是“创造负责任的经济体”和“将企业做大做强”。这充分印证了斯莱德所说的“商业化合并”，但这也使哥本哈根队成为了北欧目前财政最强大的俱乐部。他们在全欧洲俱乐部财政系数排名为78位，比北欧第二名瑞典马尔默队(伊布的母队)高了足足21位。 【布隆德比的商业运作】 在哥本哈根队成立之前，布隆德比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丹麦国内的几只老字号球队，比如奥尔堡(Aalborg)、欧登塞(Odense Boldklub)以及奥尔胡斯(Aarhus Gymnastik Forening)等，他们与布隆德比一起组成了丹麦联赛的第一集团。“当时，布隆德比成立了球迷团体‘南看台联盟’，随后，奥尔胡斯球迷马上也成立了‘白色荣耀’组织。”斯莱德说到：“之所以叫‘白色荣耀’，主要是因为奥尔胡斯球衣是白色的。他们也是丹麦国内唯一一个有着鲜明政治立场的球迷组织，他们充满了极右翼的思想。” 1996年，布隆德比与这几支球队之间的相遇直接决定了最后冠军的归属。在面对奥尔胡斯的那场比赛中，布隆德比只需要1场平局就可确保冠军。然而，最后关头，布隆德比却以2-3落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球队门将摩根斯-克洛格奔到前场，顶进了一粒价值千金的头球，将球队又拉回了冠军的位置上。这不免让人想到了曾在曼联顶入关键头球的丹麦门将舒梅切尔。事实上，舒梅切尔在转会曼联前正是效力于布隆德比，而克洛格也是舒梅切尔离队后才拿到了布隆德比首发门将的位置。那个赛季，哥本哈根队最终联赛排名第七，比布隆德比少了整整19分。随后，来自哥本哈根郊区的布隆德比队又连续获得了包括联赛和杯赛在内的大大小小共11座冠军奖杯。
(图)布隆德比狂热的球迷们 在获得巨额资金投入后，哥本哈根队逐渐变得强大起来。而布隆德比却遭遇了财政瓶颈，他们在1992年曾尝试收购丹麦国际银行，但这个冒险的举动差点让他们濒临破产。布隆德比在1987年在丹麦证券交易所上市，继1年前的托特纳姆热刺之后，成为世界上第二支上市的足球俱乐部。1991年，被基辅迪纳摩在欧洲足协杯第二轮淘汰之前，布隆德比的市值达到了巅峰，随后，球队的金融担保者哈夫尼保险(Hafnia Insurance)不幸破产，布隆德比不得不按照规定收购丹麦国际银行。直到4年后，布隆德比财政才逐渐运转正常，从这次失败的金融运作里死里逃生。 布隆德比是足球现代化的先驱，在成为上市公司的前一年，他们还成为丹麦国内第一支完全职业化的足球俱乐部。成为第一家能够提供真正职业合同的球队，也帮助布隆德比拥有了在丹麦国内极强的竞争力。 【早期的发展】 在1964年合并建队时，和其他很多球队一样，布隆德比也是纯粹由业余球员组成的球队。作为球队最早的队长之一，皮尔-比耶高(Per Bjerregaard)在27岁时年退役，并在1973年成为了球队主席。当时，绰号为“西郊男孩(Drengene Fra Vestegnen)”的布隆德比还挣扎在丹麦第四级别联赛。成为主席后，比耶高的第一个大动作就是解雇了在之前几周都表现还不错的球队主帅约翰-辛丁。随后，他从第一级别联赛里引进了丹麦国脚芬恩-劳德鲁普(Finn Laudrup)，以他作为球队核心，以提升球队成绩。
(图)皮尔-比耶高曾多年担任布隆德比主席 劳德鲁普当时已经在丹麦超级联赛效力3年，在此之前他曾在奥地利联赛踢球。这次去第四级别球队的转会也让他失去了再次入选丹麦国家队的机会。在布隆德比，他既是球员，又兼任球队教练，帮助球队在第二年升入了第三级别联赛。他的两个儿子米歇尔和布莱恩，也加入了布隆德比的青年梯队，但后来劳德鲁普又加盟去了哥本哈根体育。米歇尔也在一年后继续投奔父亲所在的球队，但6年后，他又回到了布隆德比，并帮助球队成功升入丹麦顶级联赛。在19岁那年，米歇尔选择前往意大利继续自己的职业生涯。 如今，经过尼尔森和桑德尔的施压后，为了和欧洲其他联赛保持齐头并进，丹麦足协早已放宽了对足球职业化的限制。这对劳德鲁普兄弟来说无疑是极好的消息。随后，丹麦足球又涌现了弗兰克-阿内森(Frank Arnesen)、普雷本-艾佳尔(Preben Elkjaer)、阿兰-西蒙森(Allan Simonsen)以及詹-莫比(Jan Mølby)等新生代力量，这些球员也可以自由地效力于欧洲其他的顶级联赛中，而不用担心被丹麦国家队除名。 比耶高担任布隆德比主席期间，采取了诸多措施来保证球队的强劲势头。斯莱德评价他说：“比耶高就是布隆德比的象征。和那次臭名昭著的银行收购案相比，比耶高简直就是天才。他在上世纪60年代开办了俱乐部的足球杂志，并亲自担任写手，那时他已经开始掌管球队所有事务了。” “比耶高最大的人格魅力就是能够让别人相信自己，也正是在他的管理之下，布隆德比从一个小球会一跃而成为丹麦豪门，在1991年还险些打进欧洲足协杯决赛。他将俱乐部的每一个人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他就是一位梦想家。” 【新字号德比】 在比耶高建队的基础上，布隆德比在世纪之交取得了令人惊艳的成绩，球队与哥本哈根队的对决也变得火爆起来，被球迷们称为新字号德比(New Firm)。两队的直接交锋决定了很所赛事冠军的归属，丹麦联赛也成了这两对轮流坐庄的好戏。然而，场外的事情就不那么美妙了。在哥本哈根队成立两年后，1994年9月23日，著名的“黑色星期五”事件给丹麦足球划上了最黑暗的一页。
(图)哥本哈根和布隆德比的比赛向来激烈至极 在那天晚上，球迷之间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布隆德比球迷开始破坏汽车，抢劫商店，向人群投掷瓶子，随后警察也加入了这场大混战中。在哥本哈根球员阿兰-尼尔森射门得分后，愤怒的布隆德比球迷掀翻了200多张球场的座椅，将它们点燃并扔进球场。比赛结束后的深夜，冲突依然没有平息。“这时丹麦的足球流氓们第一次露出狰狞的面庞。”斯莱德回忆到：“布隆德比球迷领导者加斯-蒂德伯格(Jais Tindborg)也称这次冲突为‘球迷文化崩溃的一天’。” 这次德比战中所爆发的激烈冲突，充分体现了两队之间各种理念的巨大差异。这次冲突给刚刚步入正轨的丹麦足球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对双方球迷而言也都很受伤，俱乐部也在之后招募了大量志愿者。足球职业化与资本化的浪潮不可避免，人们甚至开始怀念起曾经业余足球的温馨。 在上市之后，布隆德比的股权得到了合理分配。根据专栏作者迈克尔-艾伊(Michael Aae)在丹麦小报Danish tabloid BT上所发表的文章称，当时布隆德比发行了A股和B股，前者的价值是后者的10倍，而只有B股是针对大众开售的。A股主要由俱乐部职员、投资方以及俱乐部自营的控股公司欧洲体育(Euro Sports)所持有。在那次糟糕的银行收购之后，布隆德比基金会以象征性地以每股1丹麦克朗的价格收购了球队大量股份，截至目前，基金会共持有球队85%的A股，以此赢得了俱乐部约40%的所有权。 【哥本哈根队的崛起】 与此同时，哥本哈根队迅速崛起，在世纪之交总共赢得了9个冠军，并且只有一次在联赛排名跌出前二，这也造就了哥本哈根队在丹麦不可撼动的地位。2000-01赛季，那年的哥本哈根德比充满了戏剧性，并对最后冠军的归属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图)哥本哈根队逐渐成为丹麦最具竞争力的球队 在那场比赛里，主场作战的哥本哈根队早早就取得了领先，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将会永远铭记在球迷心中，帕肯球场外甚至还因此事竖立起了一座铜像。 比赛中，哥本哈根队中的南非前锋西布西索-祖马(Sibusiso Zuma)在左边路深入对方半场，此时队友传来一记高空球，但他在对方防守之下只能背对来球。他设法用胸部将球停在身前，接下来的动作便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在球落地前，祖马腾空而起，用一个不可思议的剪刀脚动作将球狠狠攻入了球门的右上角。时任哥本哈根主帅霍奇森(现英格兰国家队主帅)对此惊叹不已，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哥本哈根队也顺利地赢下了这场关键之战。 4个赛季后，布隆德比终于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他们以一场5-0的狂胜狠狠羞辱了哥本哈根队，这也打破了两队比赛的最大分差记录。当时，米歇尔-劳德鲁普重新回到了布隆德比，并担任球队的主教练。在这场哥本哈根德比中，米歇尔采用大胆的进攻方式，就像他在球员时代所推崇的一样。那个赛季，布隆德比实现了联赛和杯赛的双冠王。然而，球队在接下来的赛季里成绩惨淡，米歇尔对球队给他的续约合同内容也十分不满，最终被雷内-穆伦斯丁(René Meulensteen)取代了主帅的位置。与此同时，球队元老比耶高也让自己的儿子安德斯(Anders)当上了球队体育总监的位置。 【布隆德比的衰落】 和米歇尔相比，新主帅穆伦斯丁在能力上实在欠缺太多。在其毫无章法可循的执教思路下，布隆德比一度滑落到了联赛中游，穆伦斯丁也终于在6个月后黯然下课。然而，穆伦斯丁声称球队“没有丝毫耐心，只看重眼前的成绩”。比耶高入主球队40年来所打造的豪华之师正一步步走向衰落，球队成绩也一落千丈。在夺得双冠王之后的8年时间里，布隆德比没有再收获重要赛事的冠军，甚至还曾连续两个赛季在降级区徘徊。 (图)布隆德比已难寻当年之勇 比耶高任人唯亲的举动遭受了广泛质疑，特别是让他儿子担任球队体育主管的任命。让一个体育菜鸟担任如此要职简直不可想象，这也使得比耶高和球迷的关系逐渐恶化。 权利的斗争只能给俱乐部带来无尽的灾难，2009年，球队终于摆脱了那位滥竽充数的体育总监。尽管比耶高的儿子安德斯已经公开辞职，但他在父亲的授意下，依然千方百计地寻找理由来挽留自己的颜面。这一年，老比耶高不幸罹患白血病，但他依然坚持工作了3年，之后才从这个为之付出了半个世纪心血的球队退休。然而，根据斯莱德回忆，球迷们对比耶高的尊敬和他的付出并不相称。 “近年来，球迷们已经越来越厌烦比耶高了，他简直狂妄自大，经常说球迷们不了解布隆德比‘真正的价值观’。当他在2012年退休时，球迷们谁也不会给他献出掌声。得知他因身体问题而退出球队管理后，球迷们简直高兴坏了。而事实上，他的诸多党羽依然在俱乐部活跃着，他本人已经多年没在球场露面了。” 而与此同时，哥本哈根队却乐此不疲地忙着往自己荣誉柜里塞冠军奖杯。球队成立后，除了一个赛季之外，他们每个赛季都能登上欧洲赛场的大舞台。5年前，他们还实现了欧冠赛场上的第一次小组出线。球队也从合理的权力分配以及精明的管理中获益匪浅，财政也得到了充分改善——像过去出售阿兰-尼尔森等核心球员去死敌以求弥补财政赤字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了。 (图)哥本哈根在欧冠赛场曾有过不错的表现 现在，哥本哈根队已经具有足够的财政实力来签下实力强劲的球员，这与布隆德比产生了鲜明的对比。虽然每个转会窗只有500万欧元的转会预算，但这已经占到整个丹麦联赛球队预算的一半了。与此同时，布隆德比却每个赛季都被迫出售队内的希望之星。从青年队提拔上来的17岁边路新秀尼古拉-劳尔森(Nikolai Laursen)，还没有为球队完整地出战过一场比赛，就被虎视眈眈的埃因霍温以100万欧元的价格挖走。毫无疑问，哥本哈根队目前在德比战中占尽了优势，而从现在足球与财政的发展关系看，两队的差距在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弥补。 【结语】 故事讲到这里，该如何收尾呢？在这里，即使最简单的情节背后都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可能。就像安徒生在丑小鸭中所描绘的那样，现在陷入低谷的布隆德比，其实有着巨大的潜力等待发掘。当年，在米歇尔-劳德鲁普执教之下如天鹅般美丽的布隆德比能否再次出现，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不同的答案。但我相信，对于任何一为布隆德比的球迷而言，他们都会记得安徒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只要你内心深处流淌着天鹅的血液，无论你身处何方，你的未来都会在蓝天之上。” (图)丑小鸭和白天鹅的故事，还会继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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