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i Hesse专栏《442》与多特的三年之约——细数黄黑色的印象与记忆 - 天下足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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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年前的本月，《442》曾去探访多特蒙德背后的故事，看看这家世界最佳俱乐部之一是如何炼成的。从那时起，后来发生了好多事情，包括在新加坡开设办事处和亚洲行。所以我们再次来访。

从纸面上说，有些事情只有图赫尔可以看到。作为多特的现任主教练，他是被选来接替依然深受黄黑粉们喜爱的俱乐部标志性人物克洛普的，现在他正站在一台升降机上俯视着球队。

他走下球场，队员们正在耀眼的阳光和图赫尔敏锐的注视下训练。然而教练可不是唯一一个聚精会神看着球队的人。大约有30名球迷也在场边围观球队，等训练结束了，他们就可以去求签名合影，或是和部分球员们聊几句啦。

起初，除了那架升降机之外，这一切都让人感觉无比的安心和熟悉。此情此景与大概刚好三年前，《442》首次踏上多特蒙德之旅来探访冬训营时的情景无比相似，那次的目的是调查一件轰动一时的事件，还上了我们杂志的封面。要知道在那之前，还没有德国球队登上过封面呢，而大家都觉得打破这一现状的球队会是拜仁。

但在2013年年初，一阵与众不同的小蜜蜂嗡嗡声宣告了黄黑风暴的回归。这阵嗡嗡声你在训练营中就能感受到。教练的紧张、球员的激情，球迷们溢于言表的热爱，这些融合起来，使得这家俱乐部给人留下的深刻印象，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

数月之后，黄黑战士们击碎了皇马打入欧冠决赛的美梦——他们仿佛一夜之间激发了整个欧洲的想象力。这点在英国尤为明显，克洛普麾下的这支众志成城的球队成了无数球迷的第二主队。有时甚至直接晋升为第一了。2014年10月，BBC报道称，现在的多特“每次主场比赛都会吸引1000名英格兰球迷远征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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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特蒙德与他们的球迷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这个数字相当惊人，即便你考虑到多特蒙德主场巨大的容量，以及这家俱乐部是全球支持者第二多的球队这个事实（只有NFL的达拉斯牛仔每次主场比赛吸引球迷数量在多特蒙德之上，统计来源于权威杂志《体育场》）。毫无疑问，自从《442》上一次与黄黑战士们擦肩而过，多特蒙德在没有获得过任何重要锦标的情况下，发展壮大成了整个星球最知名的足球标志之一。这是怎样的壮举啊，我们有充足的理由再来一次，探寻三年间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

起初，现在的多特蒙德和曾经克洛普治下鼎盛时期的那支球队看起来大同小异。但仔细看，你就会知道几乎没有任何一样事物是完全一模一样的。首先，克洛普监视训练时气氛紧张、压力大，当球员们气喘吁吁、精疲力竭时，指导员们和场边的球迷会高声鼓励他们，而现在教练会在高处望着，这点和以前的方式有所不同。

取而代之的是，球员们传球传的太快了，眼睛慢了都跟不上。训练在一块大概有标准球场四分之一大小的场地上进行。因为整支球队被分成了三组，拿球的人永远不知道铲断会从哪个方向袭来，而且在人多脚杂的情况下几乎没时间来寻找队友。

这是一次有关控球的训练，带着图赫尔个人的标签。“从某种程度上说，新教练来了，我们就改变了风格，”司职左后卫的施梅尔策次日对《442》这样说到。他在十年前就加入了这家俱乐部，当时他还是个17岁的骚年，后来成长为了克洛普手下所有英雄中最默默无闻的那一位。“现在我们的拿球训练更多了，也比以前时间更长了，”施梅尔策说。

“我们在对手身上投入很大的压力，但他们经常龟缩在自己的禁区附近并压缩空间。在这些训练课程中，我们试图寻找解决这种情况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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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普手下的那支以打-砸-抢-劫式的方法和侵略性极强的跑动为特点的多特蒙德已经变样，现在的球队不禁让人想起了，咱小点声说，他们最大的对手。“是的，你可以这样说，”当《442》问施梅尔策，多特现在是否有点像拜仁了时，他回答到。“最近的日子里，对我们来说考察德甲对手的最佳方式之一就是多留意他们是如何打拜仁的。”

“诸多球队在打拜仁时往往都倾向于后撤防守，在打我们的时候也一样，所以你可以学习拜仁的应对之道，然后充实自己。”然而这位黄黑后卫指出，克洛普战术的核心思想“全速全力足球（full-throttle football）”依旧深深地影响着球队。

“我们球队的核心战术不变，”他说。“这对新教练组来说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攻防转换和‘高位压迫’已经溶入了我们的灵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训练营中能够自如地进行控球练习。”

你不难发现改造了多特踢球方式的人是谁。“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同时也作为一位教练，克洛普大概比图赫尔更感性吧，”姆希塔良说。这位球风优雅的亚美尼亚中场在2013年夏天由顿涅茨克矿工来投，2360万英镑的转会费使他成为多特队史标王，他正讲着英语，然而这只是他能够流利地使用的六种语言之一。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克洛普的风格更多的是反击和压迫，”他补充道。“而图赫尔的理念是控球、打攻势足球。他是个意志坚强的人，自打入主这里的第一天起，他就给球队做出了很多改变。”

所以曾经的日子里充满了感性，而现在的一切只有控制？姆希塔良微微摇了摇头。“这并不是控制，”他反驳到，“这是很浪漫的。”姆希塔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其中还夹杂着调皮和忧郁，他就是球迷心中那种理想的球员——相信他总能带来新奇有趣的主意和非同寻常的比喻。“我们踢的是美丽足球，所有人都会对我们所做的事一见倾心；我们踢的是浪漫足球，也许其他人会有不同的感受，但这是我的看法。”

他说得有道理。当多特前往世界上阳光最灿烂的角落之一来度冬歇期时，情况很有利，球队排在积分榜第二，离瓜迪奥拉率领的宇宙仁已经有不小的差距了，然而在上半程，多特的进球数其实比德甲巨人的还要多。

加蓬飞马奥巴梅扬在17场联赛中独中18球，单赛季30球的德甲记录已尘封四十年，眼下正是他打破这个魔幻般记录的大好时机。与此同时，姆希塔良在各项赛事*河蟹*创造出了19个进球。再加上罗伊斯“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还有香川真司，他在2012年转会曼联后经历了不少波折，如今也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现在你拥有的这支队伍，其激动人心的程度不亚于克洛普在2013年的拥有的那支。

于是问题就来了：去年到底是怎么了？毕竟，克洛普在夏天辞职的主意原因就是他带的2014-15赛季如同噩梦一般——差到虽然后期往上追赶了一些，而且拿到了欧联资格也不能掩盖糟糕的事实。事实上，在近18个月中，同一批球员从争冠选手滑落到要为保级拼命的地步，然后又直接反弹回到了争冠行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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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披上黄黑战袍的香川真司本赛季在队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你可能会认为，球员用来为上赛季的崩盘寻找一种解释的时间已经足够多的了，但大家会发现，比起前者，分析他们最近上升势头要容易得多。当你问球员们，从天堂到地狱就用了12个月，这到底怎么搞的？他们只会摇摇头，耸耸肩。“一旦你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再想走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施梅尔策说。“你去打比赛，而且知道现在已经输不起了——结果你突然就又漏了一个球，成恶性循环了。”

即使是能说会道的姆希塔良也只能描述一下发生了什么，而无法去分析它。“现在足球赛场竞争如此激烈，没有任何事情是想当然的了，”他说。“看看切尔西，人家去年是英伦王者呐，现在不也接近降级区了。这就是足球。一切皆有可能。”

其实在去年就已经有旁观者对这种崩盘做出了解释，后来球队也证实了他的说法。早在2014年11月，克洛普就被问到，他的战术是否已经被“破解”了，是否对手们已经学会了将这位教练称之为'压迫机器'的踢法化解。用这招来让渣叔炸毛，可谓屡试不爽，“你难不成还能破解球员们的速度？”有一次他用很含蓄的讽刺反驳了对方——但如果稍加改动，这招也许还能奏效。

一旦你知道了代码，就可以轻易入侵电脑，当然足球并不是一个计算机程序。但在经历了七年都由同一个教练执教的情况下，多特的打发是否已经过于单一了呢？想要更上一层楼，球队也许需要一种新的力量？

姆希塔良缓缓地点了点头。“就拿开餐馆来举例吧，”他说。在法国长大，他大概对料理也略知一二。“如果你有一家好餐厅，每天的客人都会络绎不绝。但如果你的菜单五、六年都是一成不变的，换了谁都最终会厌倦。我觉得足球也一样。每过一段时间，你就必须改变风格，告诉你的支持者们，换种玩法一样精彩。”

现在让我们再把目光转回到那个站在升降机上的男人。42岁的少帅图赫尔在国外应该没什么名气，但这点是注定要改变的。德国有个段子，说远在英伦的利村人应该已经在考察他了吧。你看，图赫尔在美因茨成名，在克洛普离开球队一年后接手了他留下的球队。

区别是，图赫尔在克洛普一手带出来的这家并不是赫赫有名的俱乐部，创造出了更大的奇迹，让美因茨连续五年征战德甲，甚至去冲击欧战，这两项都是俱乐部的记录。如今在多特蒙德，他再一次成为了克洛普的继任者，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大家总把他和利物浦现主帅相提并论了。然而，多特蒙德的现任主帅同时也被拿来和另一位伟大的教练相比较。

图赫尔vs瓜迪奥拉

就像两年前的瓜迪奥拉一样，当图赫尔在2014年宣布他将要休假一段时间后，震惊了所有人。图赫尔对足球运动的战术一面感到着迷，在这点他和瓜迪奥拉如出一辙。在美因茨，他成名于他的“比赛计划（match plan）”，针对每轮不同的比赛对手，量体裁衣地制定首发阵容和场上阵型。

另一点他和拜仁主帅的相似之处就是要避开大型采访活动，然而就在这冬训营的第一天，突然有几位记者和图赫尔在球队下榻酒店的庭院里坐到一起，谈话的气氛轻松愉悦。

与其说是采访，不如直接称为聊天好了，也许是因为时差和过于轻松的气氛，大家都有点迷迷糊糊的。图赫尔很健谈，心情也不错，兴致勃勃地聊着营地和阵容。当谈到年轻的比利时小将贾努扎伊，就是租借自曼联但已经提前回老特拉福德了的那位，他也是直话直说。

“在他心中总有属于曼联的一部分，我们只是无法帮他剪断这条脐带，”图赫尔说。 “他并没有完全接受多特，而且总是将多特的一切都拿来和曼联作比较。”

接下来的谈话冷场了，于是《442》就问图赫尔是否和瓜迪奥拉一起去过慕尼黑的小酒馆。沉默笼罩了整个庭院，多特主帅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图赫尔凝视着地面大概有七秒钟，一言不发。然后他抬起头笑了一下。“我还是挺不想谈这个的，”随后他说。这是他整一天的第一次，或许也是他加盟这家俱乐部的第一次，多特主教练不知道怎么说话是好了。

去年冬天，拜仁的技术总监雷什克安排瓜迪奥拉和图赫尔在慕尼黑的一家餐厅进行了秘密会面，也许是因为觉得他们是志趣相投吧。在被安排了首次会面之后，他们至少又见面了一回，但这次会面不久后就成了公开的秘密。部分原因大概是当二人用桌子上的盐瓶和玻璃杯作战术演练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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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赫尔给俱乐部带来了他自己独有的风格

“无需赘述，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特殊的会面，”图赫尔终于继续谈话了。“我一直密切关注着巴萨的比赛，因为在我看来它太有魅力了。从我还是个小正太时起，到我成为小伙子，再到现在，我的看法从未变过。我当然也记得球员时代的佩普，他是那么地热情洋溢，克服了所有困难。能够亲眼见到他本人，还在公共场合聊这些，简直不敢相信啊。”

这次会面被曝光之后，图赫尔的足球知识分子形象愈发地稳固了。毕竟当时的他仅仅是一个在休假的少帅，未曾有过执教强队的经验。追随并模仿了佩普这么久，他也算是瓜迪奥拉的弟子了，一个真正用大脑解读比赛的工匠。于是你就明白了当这位身形瘦削的教练被官宣成为克洛普的继任者，来取代那位身高191、口无遮拦的男人时，为什么黄黑粉们会有保留意见。

“我认为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地消防员安德烈指着升降机上的图赫尔说。安德烈是职业消防员，也是一名追随主队到世界各地的多特死忠。“他很快就赢得了人心，”安德烈补充道。“当然取得的成绩肯定是个加分项，但他比大家想象中的要更加亲民、更加平易近人。我很期待能够与他说几句话，看看他和球迷们互动的水平如何。”

这是安德烈第35次来训练营看多特了。他说有些教练并不介意球迷们来围观训练营，而另一些教练希望训练是完全封闭的。“而且当你知道了哪些教练属于前一类，哪些属于后一类，大概会更加惊讶，”他带着淡淡的笑意说。“有些已经在大家心中树立了一定形象的人，转过身就是另一种画风了。”

《442》去接触球迷们，因为想要了解这支俱乐部，无论教练和球员们是多么地有趣、多么地魅力四射，只去与他们交谈是不够的。多特蒙德的名声能够享誉全球，靠的可不仅仅是他们在赛场上的表现。现在的足球世界，虚情假意越来越多了，但他们被视为真正的传统足球。而在这个球迷越来越被边缘化的足球世界，多特因粉丝文化而饱受赞誉。

现在有不少球队，无论是知名的还是小众的，都已经快要成为娱乐产业的分支了，哪里还像一家足球俱乐部，在许多人的心中，多特蒙德已经完美地取代了这些球队。

但是你不能停滞不前。三年前，来围观多特冬训营的球迷比现在的两倍还多。原因很简单。2013年多特去的是西班牙南部的拉曼加。眼下的2016年他们在迪拜——距离多特蒙德4100英里呐。俱乐部是在重点强调自己是一个“正规的付费用户”，他们来到海湾地区并将之划入自己的足球版图，但其背后并没有金钱方面的诱因。

但当多特蒙德在11月末宣布球队即将前往迪拜时，新闻稿确实提及了这是为“推动多特蒙德走向国际化”计划的一部分。

换句话说，多特蒙德已经开始放眼全球。三年前，《442》来拜访他们是因为球队踏上了一次激动人心的旅程，而再次见面时，却处在一个十字路口。 “他们必须要谨慎行事，”安德烈说。 “球队不能变得太商业化，否则就对不起我们的座右铭——‘Echte Liebe（真爱）’。但他们是肯定知道这点的。但要做到真是不容易。球队赢得了不少新粉丝。他们必须保持最真实的自己，永远记住自己是谁。但同时也要不断前进。”

你想想，是不是真的和经营餐馆好相像。

黄黑军团的激情二人组

在多特蒙德的冬训营第四天，《442》并没有获准去独家采访队里的任何一位球星。然而就在一个能俯瞰全球最大的游艇俱乐部之一的露台上，我们同时遇到了两位多特超级巨星。因为他们扮演了一个双人角色——蝙蝠侠和罗宾。既然面具都已经摘掉了，我们很难分辨谁是谁，所以我们请这对二人组来透露一下自己的秘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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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梅扬和罗伊斯在场上场下都心有灵犀

据说罗伊斯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总会内向、坐立不安，然而此时的他就像个和死党一起搞了恶作剧，却看着只有死党被校长训斥了的校园小正太一样放声大笑。奥巴梅扬本来应是个持枪凌弱的滑稽角色，但此时的他却没有一起笑。相反的是，他看上去略显尴尬。“那个，当我们庆祝进球的时候，”他指的是去年鲁尔德比中首开记录的那个球，“他是罗宾，我是蝙蝠侠。”

罗伊斯依然遍笑遍回忆这段故事，并讲着奥巴梅扬的翻译员是怎么把道具放在了沙尔克的球门后面，球一越过门线，他俩穿戴好的速度是多么地快，然后对着镜头摆出帅炸天的pose，“其实我们无意冒犯沙尔克啦，”他说。“对于整个赛季来说，这是特别的一场比赛中特别的一瞬间，因为我们终于开始了一小波连胜，一起爬出了降级区。所以我们想来点与众不同的。我想效果的确不错。”

当罗伊斯眉飞色舞地说着时，奥巴梅扬却出奇的平静。然后话题转到了到底由谁来扮演哪个角色，他强调到：“我们俩是同一个阵营里的啊，你知道的，我俩就像兄弟一样。”其实，他压根就不关心会不会有人觉得他俩的小把戏很傻，或觉得这只是鲁尔德比中不值一提的一个小插曲。奥巴梅扬所担忧的是人们会看轻罗伊斯，会不会只把后者当成自己的助手，或是跟班什么的。

这是一处个性的标志。除了亮闪闪的衣服（他偏爱施华洛世奇水晶）、豪车（他开一辆金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还有闪瞎眼的发型（他定期去巴黎理发）以外，奥巴梅扬可是当代明星中少有的：他这人从不把自己看得很重。最近他被问了无数次，为什么能如此自在地进球，他回答说全靠队友给力呀，所以自己进球都成吃饼了，这话是那么的真诚，不带一丝讽刺的意味。

作为评论里所提到的迪拜之旅队友之一，也许奥巴梅扬是全队唯一一个住五星级酒店还在出门前自己整理床铺的人。至于安德烈，那位随队远征的球迷，也许会说，有些人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当我第一次见到他，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罗伊斯回忆到这里时又开始笑了。“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啊。铆钉和水钻挂满了衣服，走到哪都亮闪闪的，”他大笑着说。“但你看人必须透过外表看内在。奥巴他竟然非常谦虚，甚至有些害羞。他这家伙简直太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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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梅扬其实和媒体所宣传中的不太一样

“当我到了多特蒙德之后，我觉得全队看我时好像都有点害怕我，”奥巴梅扬说。“但这仅仅是外表嘛，我就是这种风格的。”他看着罗伊斯然后继续说：“当我到这后，马尔科太酷了。他知道新人刚到俱乐部会很不容易，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总会站出来。哪天我没进大名单，或是踢得不好，他就会说：‘加油啊，把头抬起来，一切都会变好的’。这就是我们怎么成为死党的。”

奥巴梅扬在加盟多特之前辗转了不少球队。身为前加蓬国脚的儿子，他出生在法国，16岁时进入了米兰青训营。他惊人的速度吸引了红黑军团的目光，但速度不代表一切。奥巴梅扬他自己也承认，当年他还太小，束手无策。米兰把他租借给了好几支法国球队，最终让他留在了圣埃蒂安，在那里他终于成长为一名高效射手。

2012-13赛季的法甲，奥巴梅扬的进球数仅次于大伊布。2013年的夏天，尽管纽卡斯尔同样对他兴趣浓厚，但多特蒙德还是将他招致麾下，转会费大概在1100万欧左右。

奥巴梅扬转会多特时，罗伊斯已经来了一年，姆希塔良则是早于奥巴梅扬六周加盟，当时的多特蒙德距离欧洲之巅仅有一步之遥，尽管黄黑战士们内心清楚，希望是渺茫的，但大家还是倾尽全力去与拜仁一决高下。但现在呢，三年过去了，拜仁变得简直遥不可及，而多特蒙德又回到了克洛普领导崛起时的那条起跑线上——打欧联杯。为什么差距变得如此之大？

“有钱能使鬼推磨呗，”罗伊斯回答到。这回轮到奥巴梅扬捧腹大笑了。然而这笑声代表着认同，而不是嘲讽。“就是这么简单，”罗伊斯说。“如果你腰缠万贯，你想买哪个球星都行。如果你没什么钱，事情就变得有点困难了。你就得付出更多的辛劳。”

施梅尔策也有同样的观点。“我们不会忘记队中两名重要的球员去拜仁了，”这位多特后卫暗指格策和莱万。“去年我们落后太多，这是事实，我们度过了一个糟糕的赛季，如今我们卷土重来了。现在这支队伍里同样人才济济，有很多能够使球队做出改变的球员。”

“当然啦，这招能够使他们在这里多停留一段时间。谁知道呢，如果我们最终拿下欧联杯冠军，是不是会有所不同？也许我们可以让实力的平衡保持得更长久些？”这位效力多特的时间长度几乎可以完爆现在队内任何人的球员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一针见血地补充道：“我们不把自己当作能够撼动拜仁地位的球队。现在俱乐部和我们所有人的当务之急的回到欧冠。眼下当德甲第二，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得面对现实啊。”

能够让多特变得与众不同的球员，就是姆希塔良、罗伊斯和奥巴梅扬，他们三个可谓是多特蒙德王冠上的珠宝。就像施梅尔策说的一样，这招能够让他们一直身披黄黑战袍。姆希塔良的合同将要在2017年到期。如果他无意续约，多特必须要在今夏将他出售以获得转会费。（当《442》询问他何时做出决定时，亚美尼亚人微笑着说：“当一切事情都变得清晰的时候。”他还补充道：“俱乐部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但全部的谈判都由我的经纪人去做，因为我要专注于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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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位可是多特蒙德的珍宝，包括姆希塔良（中）

在全队启程去迪拜之前，奥巴梅扬缺席了两天的训练，时值冬窗，此事加剧了他在和一家英超球队接触的传言。一些英媒称，阿森纳愿意以打破队史记录的转会费将其签下。但几天后，球员本人否认了短期内离队的传闻。

他的新朋友罗伊斯刚才还说了，现代足球就是土豪烧钱买买买，他俩看上去似乎还挺矛盾。但这要看具体情况了。当奥巴梅扬做出忠于球队的承诺时，他刚刚在尼日利亚的阿布贾获得了非洲足球先生的荣誉。

这个头衔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项巨大的成功。在此之前，还未曾有过加蓬人，或是活跃在德国足坛的球员获此殊荣。奥巴梅扬是第二个出生于欧洲并获此奖项的人。他最终击败了蝉联此桂冠四次，同时也是本次的热门候选人，曼城球星亚亚-图雷，而后者甚至还在2015年随科特迪瓦队夺得了非洲杯冠军。

奥巴梅扬在领奖时，泪水夺目而出。次日，他在祖国获得了总统般的待遇。多特冬训营第三日，奥巴梅扬终于和队友们汇合了，他高兴地拿着奖杯走了一圈，邀请大家分享他的喜悦。

这可能并不是他的本意，但奥巴梅扬带着奖杯展示的行为具有象征性的意义。他向大家证明，你留在这家俱乐部，能够获得伟大的成就，你真的不用非要转会拜仁或者英超、西甲。“也许有些人对获奖者是我感到惊讶，”他说，“但我一直都认为我也有机会，因为我为此付出了努力。现在我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开心。”

他的朋友罗伊斯靠过来说，“如果你像他一样努力，进球和他一样多，那么获奖只是时间问题。”

这会是本次冬训营的一个极好的描述。无论球员们是在场上踢球、跑圈热身，还是在和记者们交谈，都能很明显地看出来，一个成功的上半程是如何恢复大家的自信、优雅和骄傲的。“对啊，我们去年出了一些问题，”罗伊斯说。“但在那之前我们连续两年打入了欧冠四分之一决赛。”

“我认为我们仍然排在欧洲前十名里。”姆希塔良附和到：“我想说我们是全欧洲最强的十支球队之一，当然，本赛季我们在打欧联，但希望这是在为下赛季储备力量，届时我们想再次去打欧冠。我们的新打法已经在为欧冠做准备了。”

端正的态度

看到他的球员们又恢复了自信，为球队新打法负最大责任的那个人会感到开心的。但作为一名教练，让队员们时刻保持警惕也是图赫尔的职责所在。站在迪拜训练场的场边，眯眼望着太阳，他说：“我们必须做的是远离所有出现在耳边的喝彩声，无论是曾经有过的，还是一直持续到现在的。”

“夸赞上半程是如何伟大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现在上半程已经过去了。在竞技体育世界中，没什么比一场已然踢过的比赛更过时的了。现在我们必须端正态度，把我们做过的再做一遍来验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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