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超风云⑨：背锅大侠英足总

英超风云⑨：背锅大侠英足总

        上回说到了足球流氓那些事儿，虽然撒切尔夫人的功过是非难有定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铁娘子和足球各界的共同努力下，足球流氓这个词已经逐渐远离了英超赛场。
        现在我们提起英超的流氓事儿，首先想起的总是赛程太密、没有冬歇、上诉白搭、裁判眼瞎、主场球票贵、客场球票少、下周三球队就要踢欧冠半决赛你竟然把争四生死战安排在周一凌晨是不是想做死球队以后看谁还能给你拿欧战积分……总之，都特么赖英足总。
        实际上，英足总是英超的第一大替罪羊。因为如果细分析下来，以上这些其实没几样是英足总说了算的。真正的决定权，在英超联盟身上。

英超风云⑨：背锅大侠英足总

【英超联盟的构成】
        如果你看过我们此前的文章，可能会记得这么一句话：“英足总成功按倒了猎豹，却又扶起了一只狮子。”这只狮子绝不是一天就长成的。
        英超各家俱乐部独立之后，发现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为了从英足总手上接管这个庞然大物，当时的22家俱乐部一合计，决定在1992年联合成立英足总超级联赛有限公司(The Football Association Premier League Ltd)，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英超联盟，或者英超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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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g一立，小狮子开始了独立生活。逐渐的，英超联盟政治、经济大权独揽，全面接管了英超的商业事务和整体推广。之所以头顶上还带着英足总三个字，只是为了感激英足总在英超成立过程中的神助攻而已。但随着这狮子越来越肥硕，他们发现自己其实上到卖军火下到抄作业都可以自己来干，压根不需要再去讨好英足总。于是，英超在2007年决定把联赛名称中的“英足总（FA）”字样去掉，连表面文章也不屑于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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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今日，英超联盟已经有了自己完善的组织结构和运营方式，归结下来主要有三点。
其一，英超联盟是独立法人，由缩编后的20家俱乐部共同拥有。也就是说，20家俱乐部都是地位平等的股东，谁也没有贵族血统。
其二，联盟每个季度会进行一次委员会会议，来决定包括转播协议的最后敲定、更改竞赛规则之类的重要决定。在这一会议中，每家俱乐部各自拥有一票，所有决议必须超过2/3的多数同意方能生效。
其三，联盟会组织各家俱乐部投票选举，产生一名主席、一名首席执行官(CEO)、数名董事来监督联盟的日常运作。此外，联盟有近100位雇员，并设有足球部、商业事务部、财务部、法律部、公共关系部等多个部门，各司其职共同打造英超整体品牌。2014-15赛季，联盟的工资开支总计1405.8万英镑，平均每位员工年薪13万英镑左右，也算是份不错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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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以上这些，与英足总基本无关。英足总已经完全不会参与英超联赛的日常运营，什么转播赞助卖给谁、比赛日程怎么定、客场球票如何协调、经济利益怎么分，都完全在英超联盟的权力范围。这样算下来，英足总目前对英超联赛的权力所剩无几，经常能用到的只有两项。
A.管理、培训和安排裁判。比如选派克拉滕伯格和阿特金森执法上一轮联赛，呵呵。
B.对球员、教练以及俱乐部进行纪律约束，对不符合职业道德的行为进行追加停赛和罚款。比如2005年英足总接受了阿森纳俱乐部的实名举报，最终认定阿什利-科尔在转会切尔西的过程中存在提前接触的违规行为，分别对切尔西、穆里尼奥、阿什利-科尔以及科尔的经纪人进行了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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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还有一项不经常用到的，算是英足总唯一保留的决定性权力。
——在英超联盟进行主席、CEO的选举，或者英超改动规则的时候，英足总会作为一个特殊的股东参与俱乐部投票，并且拥有一票否决权。
        也就是说，英足总拥有直接否决英超规则变动以及联盟新主席、新CEO的权利。不过，英超联盟成立快25年了，英足总的这一票否决权还从来没行使过。更惨的是，他们还经常碰上很强硬的联盟主席。
        比如正在职这位，大卫-理查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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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英超掌门是个喷子】
        大卫-理查兹在玩足球之前经历丰富。他曾经在建筑、电信、废物处理等方面的公司当过董事，后来成为了谢菲尔德星期三俱乐部的主席，从此跨入足球行业。就任英超联盟主席之后，还同时兼任了英足总董事、英足总国际委员会主席、欧洲职业足球联盟的主席。2006年时，因为长期服务于英国足球所作出的贡献，理查兹被王室授予爵位。
        别以为爵士都是温文尔雅的，我们这位大卫-理查兹主席就是一位圈内著名的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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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他2012年在参与卡塔尔的一次会议时，指责起了国际足联与欧足联忽视了英国在足球中的重要地位：“英国将足球带给了世界。50年后，一些人说你是骗子并且偷走了足球，他们叫国际足联。又过了50年，另一群人又跑过来偷走了更多，他们叫欧足联。”——这群嘲，颇有慈禧太后一口气向11国宣战的气势。
        又比如，他在被任命为英格兰申办世界杯副主席的8个月后就选择了辞职，还强烈抨击了国际足联在申办世界杯过程中的各种马赛克行为：“国际足联为什么不能直接说，他们就是希望把足球带到海湾地区？他们让我们以为自己有希望，但其实仅仅是浪费金钱。”——把布拉特的阴谋搞成阳谋，这样真的好吗？
        所以，对于这些攻击性极强的言论，英超联盟和英足总也没想替他背锅。两家在事后分别发表声明，强调理查兹出席卡塔尔会议仅仅是个人行为，他的发言不代表任何官方立场。
        有这么一个拉仇恨的主席，英超联盟自然也需要一个唱白脸的角色，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在了CEO理查德-斯库德摩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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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库德摩尔毕业于诺丁汉大学法律专业，在英国电信的黄页部门花了九年，从一个推销员成为了销售总监，后来远渡重洋在美国的汤普森报业集团负责广告与营销活动。1997开始，他回到英国，成为了英格兰职业联赛(英冠、英甲、英乙)的CEO，并在短短两年之后就升任英超联盟相同职位。
        与心直口快的理查兹不同，销售出身的斯库德摩尔极其善于商业开发，在美国媒体界的历练使得他也非常善于与不同文化打交道，可谓情商大师一枚。这些年频繁来到中国促成英超与中国足球合作项目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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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以上二位的性格不同，但在俱乐部以及球迷眼里，是喷子还是情商大师并不重要，只要是个实干家，都是有利于英超联盟发展的。仅凭这一点，就比英足总那些老迈、迂腐、思想已经埋了半截黄土的官员强多了。
        可怜了英足总，堂堂的一国足球领导者，干了活也不讨好，还经常莫名其妙地替英超联盟的决策背着骂名。而且，英超联盟把持着英格兰的足球经济命脉，相对于他们，英足总更像个没权没钱没势力的政治附庸。那如果英足总想推行个改革、推动个国家足球队发展，怎么办？
        很简单，找英超联盟，商量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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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超同学，那啥，咱商量个事儿】
        其实，英足总并非没有意识到英超目前存在的许多问题。只是针对那些改革计划和英超联盟一讨论，经常雄心勃勃地去，灰头土脸地回。
        比如范加尔、克洛普翘首以盼的冬歇期，英足总已经替他们争取过了。去年11月，英足总主席格雷格-戴克和英超联盟CEO斯库德摩尔进行了亲切而友好的会谈，提出了两项改革方案。
其一，削减英超参赛球队，把目前的20支英超球队减少到18支，这样每支英超球队每赛季可以少踢4场联赛。其二，砍掉足总杯重赛，减少英超球队又送钱又搭时间的负面反应。
        如果改革成行，那么英超就会在每年一月份拿到为期2周的休赛期，多么美好！所以，斯库德摩尔十分感动地研读了戴克的改革计划，然后拒绝了他。
        对此，斯库德摩尔的解释是：不是我有意阻拦，关键是英超球队一旦减少了，就会影响到英冠和英甲联赛的球队数量和升降级名额，这两级联赛俱乐部肯定不乐意啊。更麻烦的是，英超20支球队的转播权我已经打包卖到2019年，一切得按合同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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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吧，这种对减负的建议尚且难以通过，英足总想作点儿别的妖就更难了。比如本赛季初，戴克曾想把英超户口本规定从8人提高到12人，以提高英格兰国家队的整体水平。结果斯库德摩尔还是断然拒绝：“你休想把你的规则加进我的规则本里。如果要在足总杯这么做，没问题，因为那是你的比赛。球员都俱乐部养着，凭什么怎么用还得听你的？就别打着国家荣誉的旗帜耍流氓了。”
噫，计划又完蛋了。当然，英足总提出这些计划也并非没有私心，毕竟他们能叫卖的就只剩下一个不值钱的足总杯和英格兰国家队。好不容易盼到了切尔西vs曼城这种重头戏，今天凌晨佩莱格里尼竟然一口气派上了5名U21队员。
        不过，除了这些明显影响经济利益的改革，英超联盟在其他方面还是很乐意和英足总联手的。
        比如，著名的“披萨门悬案”。2004年10月24日曼联主场迎战阿森纳，19岁小将鲁尼打入一球并创造了一个有争议的点球，使红魔终结了枪手的联赛49场不败纪录。赛后，两队球员和主帅在球员通道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温格高喊“曼联人全都是一群骗子”，弗格森冲出更衣室怒吼“你给我规矩点”。据在场球员事后回忆，由于两人越来越激动，互不相让展开对骂，到最后已经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直到，一块披萨准确击中了弗格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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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从披萨的主罚角度、力度、准确度我们已经基本能判断肇事者是谁，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位传奇名帅仍然不断在媒体上攻击对方。温格强调如果有没有裁判帮忙，曼联最多只能排在中游；弗格森形容温格是幼儿园老师，只知道盲目护短。来年2月，两队即将再次在联赛中相遇，双方的紧张态势让负责约束足球纪律的英足总挠破了头。再这么闹下去，演变成球迷群殴可咋办？
为了安抚两位既有威望又有性格的名帅，英足总联合英超联盟共同在1月举行了紧急会议，将弗格森与温格请到现场，共同警告他们立刻停止互相攻击的言论。就这样，两家的调停起到了效果，爵爷和温格在那个赛季剩余的比赛中都把枪口指向了英超领头羊的主教练——穆里尼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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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2012年初英国体育界曾掀起了一股要求足球改革的浪潮，新任体育部长罗布森认为足球是“英国政府监管最糟糕的运动”，议会也对英足总未来的发展方向提出了质询。面对着来自各方的压力，英足总再次选择了联合英超联盟共同回应，以双方名义向政府递交了非公开正式报告。
        尽管当时的英足总主席大卫-伯恩斯坦对这次合作表示满意，但很多媒体仍然认为这是英足总放弃自己曾经至高无上地位的象征。
        不过，即便英足总不得不折服于英超的强大实力，英超联盟也不能任性妄为。因为英格兰足球还设置了其他机构，在一定程度上制衡了英超联盟的专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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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制衡机构】
        在这其中，大家可能比较熟悉的是英格兰职业球员协会(Professional Footballers' Association，以下简称PFA)，因为PFA的年度评奖是英格兰足球最重要的个人奖项之一。
        实际上，这机构是1907年由两名曼联球员查理-罗伯茨和比利-梅雷迪斯创立的。它作为工会组织，主要是用来维护球员权利。在成立之后的100多年里，PFA多次在球员的合同纠纷、转会矛盾中出现，以团结就是力量的形式保护球员的利益。
        目前，PFA还负责办理保险、为糟到解约的受伤球员提供治疗经费、为退役球员提供再培训和再教育、资助贫困球员、向经济紧张的俱乐部提供贷款以发放薪水等多种多样的业务。2011年，威尔士队主帅斯皮德自杀身亡后，PFA立刻向所有职业球员发送了36页的宣传漫画，告知他们如何排解来自球场、球迷、媒体的压力，并开通了24小时咨询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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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皮德走后的那个周末，吉文一边流泪一边比赛）
PFA之所以能够如此大方，主要是因为他们每年能从英超联盟的转播权收入中得到1.5%的提成。2001年，正是为了争取来这部分提成，PFA曾经呼吁所有球员在12月1日的比赛中罢工，结果得到了99%的英超球员的支持，英超联盟也不得不妥协了。
        同样的模式，英格兰联赛教练协会(League Managers Association，简称LMA)代表了英超等四个级别职业联赛所有主教练的利益，也会在主帅与俱乐部、联赛产生纠纷时提供帮助。
        此外，2002年英国还成立了独立足球委员会(Independent Football Commission，简称IFC)，用来监督所有足球管理机构，包括英超联盟与英足总。可惜该委员仅有进行调查、发布报告、建议整改的权限，并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强制力。再加上他们的活动经费还是由英足总、英超联盟、职业联赛三方共同赞助的，所以……
嗯，尽管IFC有着匡扶英国足球大业、保障所有球迷权益这样的宏图大志，但他们还是在短短6年之后就宣告解散。解散之后，他们的职能被名为独立足球监察会(Independent Football Ombudsman，简称IFO)的组织接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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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IFO，大家一定比较感兴趣。因为他们目前是英国官方认可的解决足球最终争议和投诉的机构，也就是说什么判罚争议、罚款争议、工资争议最终下决定的都是这里。是的，这方面也不全是英足总的锅。如果对IFO的结论仍然不满，就需要上诉去英国高等法院甚至欧洲法庭去了。
所以，为了救英足总于水火之中，在此我们向众多英超球迷提供IFO的英国官方投诉电话：0800 588 4066。注意，这是一个语音邮箱，你在三声“嘟”之后说完自己想投诉的内容，然后留下联系方式等待回复就行了。就是这么简单，既不需要给范加尔寄刀片，也不需要给罗杰斯一板砖。哦差点忘了，IFO依然是由英足总、英超联盟、职业联赛三方共同赞助……唉，好吧。
        综上所述，英超这个庞然大物，目前基本由英超联盟这个独立公司来进行全面的维护与运营，而英足总仅在规则变动等根本问题上拥有最终决定权。也正是因为这种商业运行与行政监管相分离的机制，再加上工会等其他机构的监管，才带来了英超在经济和影响力上的双重腾飞。
        而且，英超联盟并未因此停下脚步，他们还有更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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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超联盟的野望（听说最近很流行用这个词）】
        作为组织者，英超联盟全面负责管理联赛的方方面面，从赛程安排到资金来源，从报名审核到奖金分配。而其中最核心的经营内容，毫无疑问就是如何让英超卖得更贵。
        这个更贵，主要就是指转播权方面。2016-2019赛季，天空电视台和BT体育为英超送上的英国国内转播合约金额高达每年17亿英镑，一时间成为了全世界球迷热议的话题。从诞生之初的年均6300万到如今的17亿，英超本土转播权24年间达到了27倍的增长……以下省略三千字，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翻阅本系列关于转播权的内容，因为如果我俩继续抱着转播权赚钱，估计我懂老板就要发飙了。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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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转播权是英超联盟安身立命之本，联盟自然也要想方设法防止别人钻空子。2005年，英国朴茨茅斯一家酒吧的女老板墨菲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原因是她在酒吧里用希腊电视解码器，为顾客播放英超联赛的直播。
        英超在全世界各地区的转播价码不同，各国用户想要英超联赛所付出的价格自然也不相同。在英国酒吧面对大众播放英超，当时按照规定必须每月缴纳480英镑。而使用希腊的电视信号，只需要每月交118英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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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法院的判决中，墨菲需要向英超联盟缴纳8000英镑的罚款，不服气的酒吧女老板一路上诉到了欧洲法院。在6年之后，漫长的审判终于有了结果，欧洲法院以英超此举违反了欧盟自由贸易为由，驳回了英国法院的判决，撤销了墨菲的罚款。不过，如果该酒吧继续这样播放英超，仍然存在面临因为侵权补交差价的可能。
        这样的争议还在继续。2015年，英超联盟累计向国内至少40家酒吧送去了“最后通牒”，声明如果他们不停止非正规途径直播英超的话，就将采取法律手段。
        之所以如此大动干戈，是因为英超联盟的最终目标是让每一个英超球迷都向联盟打开钱包，无论你身处英国本土还是撒哈拉沙漠。
        至今，英超联盟与全世界180多个国家或地区的媒体签下了近80份转播协议，从2016年开始海外转播权每年大约能入账10亿英镑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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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英超联盟如此热爱捞钱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它那20个股东。
        英超联盟2014-15赛季的收入超过了19.85亿英镑，而这些巨额收入中的18.33亿都直接分给了俱乐部及低级别联赛等相关方面，再减去工资开支等成本后的营业利润只有595万。如果再考虑税收等其他因素，英超联盟最终留下的净利润仅为8.7万镑。为20家俱乐部谋生计的英超联盟，就是这么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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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如此，英超联盟在2015年夏天通过会议确定，与巴克莱银行的赞助合同到期后不再续约，而且不会有新的冠名商出现。也就是说，自下赛季起我们将看到一个“干净”的英超品牌，LOGO和奖杯上将不会再有任何企业的标识。为此他们甚至设计了新的小狮子标志，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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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四种配色，总有一种是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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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说这狮子头长得像猩猩的都去面壁。这明明就是辛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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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其实已经被网友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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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归正传，这看似逗比的“logo裸奔”背后，其实展现了英超联盟的野心。
        以前有冠名商的时候，英超举行任何活动时都不能单独使用大狮子或PREMIER LEAGUE图标，必须要带着显眼的巴克莱银行图标才行。而在放弃冠名权之后，英超联赛就可以向NBA和NFL的产品模式靠拢。
        这样一来，英超的明星邀请赛、海外拉练、嘉年华、专卖店，甚至各种游戏和影视作品，都不需要再挂上巴克莱银行了。虽然二级赞助的收入可能短期之内无法超越冠名商，但一个干净的logo对于英超形成产品链以及全球化都会有极大的推动作用。
        对此，英超联盟市场总监理查德-马斯特斯是这样解释的：“我们完全有能力引入新的赞助商，但我们没有这么做。新赛季，我们的新logo将没有赞助商的名字，我们的联赛名称将更改为超级联赛，我们希望新logo能够体现出英超的独立性和竞争性。我们对新logo非常满意，它将让更多的人爱上英超。”
道理我都懂，可我为啥觉得钱包又要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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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本期的英超风云就和大家聊到这儿。
        下集预告：英超既然赚了这么多钱，为啥球队还是负债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