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人俱乐部，如何在中国财团管理下稳步发展？
祖父带着儿子、媳妇和孙子一同前来看球；这座位于西班牙人RCDE主场外的雕像，寓意着他们是一家社区球队。一：他本身就是艺术家——主教练弗洛雷斯，他渴望得到认同弗拉门戈(Flamenco)是一种集舞蹈、歌唱和器乐为一体的西班牙的舞蹈艺术流派。研究者普遍认为，“弗拉门戈”一词来源于西班牙阿拉伯语“fellah mengu”，意为“逃难的农民”。据研究，15世纪身处安达卢西亚地区的摩尔人受到其他宗教势力压迫，被迫离乡别井，更通过假装成其他民族来苟且偷生。在过程当中，他们形成了这种融合多种族文化的舞蹈艺术，借此宣泄一种抗争、悲愤，但同时又充满盼望、自豪的情绪。如今，弗拉门戈已经发展成为西班牙最著名的舞蹈艺术之一。舞蹈家婀娜多姿，既着重脚步踢踏同时也配合手部形态；歌唱家通过沙哑且富有感情的歌声，述说了各个不同的故事；伴奏者主要使用卡洪箱鼓(Cajon)、吉他和小提琴，奏出异常强烈的节奏；台下观众则通过高喊“Ole”和鼓掌来表达同样的激昂情绪。四者的互动配合，组成了现代弗拉门戈舞蹈艺术。在巴塞罗那的一家歌舞厅，弗拉门戈艺术家倾尽全力为观众带来无比震撼的表演。他的姨妈罗拉-弗洛雷斯(Lola Flores)是上世纪举世闻名的弗拉门戈艺术家。他的母亲卡门-弗洛雷斯(Carmen Flores)也是当地有名的歌唱家和艺人。他的表哥和两个表姐都是艺人。他的父亲伊西德罗-桑切斯(Isidro Sanchez)是皇家马德里名宿，从1962-1965年间连续四年夺得西甲冠军。他在球员生涯中也曾跟随皇家马德里勇夺西甲冠军。他作为主教练曾带领马德里竞技夺得欧联杯冠军。他的一次“告密”让路易斯-恩里克从皇马转投巴萨。他在西甲赛场上始终坚持英式4-4-2打法。他是西班牙人俱乐部主教练——基克-桑切斯-弗洛雷斯(Quique Sanchez Flores)。他大概是恩里克在1996年离开皇马时最讨厌的人。1994/95赛季两人同时效力于皇马，更会在空余时间一起打游戏。弗洛雷斯是右后卫，恩里克有时候出任右前卫，该赛季球队勇夺西甲冠军；这是弗洛雷斯俱乐部生涯中唯一一座奖杯。1995/96赛季之初皇马队内发生内讧，主教练豪尔赫-巴尔达诺(Jorge Valdano)有段时间雪藏了恩里克、米歇尔-劳德鲁普(Michael Laudrup)和米歇尔-冈萨雷斯(Michel Gonzalez，现马拉加主帅)。恩里克和部分球员坚信，弗洛雷斯时不时就向巴尔达诺打小报告，并透露更衣室的细节和球员之间的对话。该赛季皇马在联赛仅排名第六，巴尔达诺赛季中段已经离队，上述四名球员也在赛季结束后离开皇马。弗洛雷斯(后排右一)与恩里克(后排右二)两位皇马夺冠功臣反目成仇，如今两人分别是西班牙人和巴塞罗那的主教练。经过二十年之后，弗洛雷斯和恩里克终于再次在赛场上正面交锋。两人分别作为西班牙人和巴塞罗那两支同市宿敌的主教练，合演了加泰罗尼亚德比中的小德比。本赛季巴萨分别以主场4-1和客场3-0双杀西班牙人。在第二场加泰德比前，媒体再次披露两人以前的过节，他们甚至都拒绝出席历史悠久的加泰德比赛前握手合照仪式。这是弗洛雷斯在西班牙人的第一个赛季，懂球帝编辑有幸前往西班牙巴塞罗那参观这支被中国财团收购的俱乐部，并对主教练及其他俱乐部人员进行采访。被问到他和球员们在对阵巴萨时会否有额外动力时，弗洛雷斯说：“是的。当你来到西班牙人，了解这支俱乐部的历史是非常重要的环节。对我们来说，这个对手(巴萨)非常强大，我们对阵巴萨的历史战绩并不占优。每一次加泰德比，他们都会带来非常巨大的挑战。”弗洛雷斯和恩里克的斗争又要暂告一段落，因为恩里克将要离开巴萨。不过弗洛雷斯的西班牙人征程才刚开始，在球迷和俱乐部高层眼中，他是带领西班牙人走向新篇章的合适人选。出生于豪门世家的弗洛雷斯拥有极强的人格魅力，他在西甲赛场上坚持4-4-2阵型，更为球队带来了12年来的本土联赛最佳战绩。抛开一段在2015年的赫塔费执教经历之外，他已经连续六年漂泊外地，分别执教阿联酋的迪拜国民队、艾因队和英格兰的沃特福德。有趣的是，他在2015年1月初接过前往中超富力队执教的科斯米恩-孔特拉(Cosmin Contra)的教鞭，短暂回归西甲执教赫塔费，但又在2月底因为不满俱乐部将萨米尔出售给江苏舜天(现为江苏苏宁)而选择辞职。对于选择在本赛季回归西班牙，弗洛雷斯表示：“我觉得这是我回来西班牙的好时机，我希望为这个联赛效力，并提高这些球员的能力，因为他们(对于西班牙足球)都是重要的财产。我们有这个责任，并且要尊重这个责任。我去年在英超的经验，还有在阿联酋的时光，加上之前带领马德里竞技、瓦伦西亚和本菲卡的经历，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弗洛雷斯是西甲故人，他出道于瓦伦西亚并效力长达十年，之后转会皇马夺得西甲冠军，32岁退役前效力于萨拉戈萨。在主教练生涯的第一赛季，他带领首战西甲的赫塔费轻松保级。之后他在2005/06赛季开始前加入瓦伦西亚，率队勇夺联赛第三名并征战欧冠。2009-2011年间，他执教马德里竞技并在2009/10赛季夺得欧联杯冠军，德赫亚、阿圭罗、迭戈-科斯塔都在他执教下发光发热。2009/10赛季马竞在欧联杯决赛加时2-1击败富勒姆夺冠；这是俱乐部48年以来首座欧战奖杯。显然，弗洛雷斯深知其他西甲球队与皇马、巴萨之间的差距。他说：“努力争取进步是我们的任务。我知道那些处在联赛榜首的球队的水平，我曾经带过瓦伦西亚踢欧冠，还有马竞，所以我知道那些球员的水平。我觉得，我们目前并没有落后他们很多，但仍然不处于同一个水平。所以我们下赛季能够组建什么样的团队有着重要的作用。”“其他球队也在进步，我们的目标是希望能够在前十名的中游位置稳定下来。如果能够建立起一支真的很出色的团队，下赛季我们会试着争取欧战资格。”就在今日凌晨，西班牙人2-1客胜同由中资控股的格拉纳达，以胜利完成本赛季所有赛事。西班牙人本赛季在联赛积56分，这是俱乐部近12个赛季以来的最佳战绩。尽管在最后一个主场比赛0-1不敌瓦伦西亚，弗洛雷斯仍然能够对现场球迷们报以微笑，并与俱乐部拥有者、星辉互动娱乐老板陈雁升先生逐步制定下赛季的计划。弗洛雷斯对西班牙人的中国老板陈雁升先生赞不绝口。他说：“我觉得(有一个支持我的老板)是非常重要的。同样，中国商人给欧洲足球带来的影响也是非常重要的。”“通过收购欧洲俱乐部，他们能够更多地了解欧洲足球的哲学。而且，我觉得陈先生非常明白我们西班牙人队人员在想什么。我相信他将来能够为书写西班牙人历史新篇章带来重大的贡献。”弗洛雷斯认为，陈雁升先生(右)非常愿意跟俱乐部人员沟通；这可是他上赛季在沃特福德没能感受到的亲切。那么，陈先生带来的仅仅是财政支援吗？“不不不，钱其实不是真的那么让人忧心。最重要的是，陈先生照顾我们的感受。我认为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年前的今天，弗洛雷斯可说不出这些话。上赛季，他带领刚冲上英超的沃特福德早早保级，最终以45分排在第13名。他们更在足总杯八强赛客场淘汰阿森纳，四强赛在温布利1-2不敌水晶宫无缘决赛。俱乐部老板波佐家族对这张成绩单并不满意，他们担心弗洛雷斯较为飘忽的战绩不适合球队的长期计划，最终将其解雇。弗洛雷斯后来表示他在球队杀入温布利后看到球员、球迷和教练们的笑容，老板们却显得漠不关心，令他感到失望。前几天，沃特福德官方宣布本赛季主帅马扎里将会离队。“他(陈老板)理解所有事情。我觉得他很爱球队的传统，很爱球队的青训学院，很爱球员们。他照顾一切事情。我们每一次都有很多沟通。每次他从中国过来，他都会提起很多事情。他支持我们的想法，所以有陈老板我们真的很开心。”弗洛雷斯的几乎每一位家族长辈都是高尚的社会名人，他从小就在聚光灯的边缘徘徊。在母辈浓厚的艺术背景下，弗洛雷斯依然走上了父亲曾经走过的足球之路。尽管曾经赢得西甲冠军荣誉，然而弗洛雷斯司职的右后卫位置本来就不起眼，多少人只把他看成一个过客。如今在西班牙人，他渐渐得到了久违了的认可和赏识。这甚至是上赛季他在沃特福德超额完成任务以后都得不到的。采访结束后，懂球帝编辑与弗洛雷斯合影留念。二：激情与自律——中国人的管理模式，带来稳步发展的基础安东尼-高迪(Antoni Gaudi)是已故的西班牙“加泰罗尼亚现代主义”建筑家。他的性格孤僻古怪，一辈子几乎都在加泰地区度过。他穷尽一生去钻研和拥护自己独特的建筑风格，并坚信自然界不存在天然的直线，因此在他的作品当中几乎都是充满生命力的曲线。位于巴塞罗那的圣家族大教堂(Sagrada Família)无疑是高迪人生中最伟大的作品。实际上，这个教堂的工程仍未竣工。教会组织在19世纪末委托高迪设计和建筑大教堂，于是他便从1883年至1926年去世之时都投入到大教堂的建设当中。在生前的最后12年，他甚至搬至工地居住，并拒绝了所有其他的工程。他因车祸逝世时，教堂仅完工不到四分之一，迄今已经经过五代建筑家继续建设。2026年，也就是高迪逝世100周年，大教堂有望正式完工。1883年到现在，高迪毕生最伟大的建筑作品圣家族大教堂仍然在施工；预计大教堂会在2026年他逝世100周年时竣工。大教堂之所以享誉世界，是因为高迪对圣经人物和片段的仔细的、无瑕疵的完美刻画。大教堂分为三个立面：描绘耶稣降临的“诞生立面”、体现耶稣钉十字架受难的“受难立面”和期盼耶稣升天后复活的但仍未竣工的“荣耀立面”。跟圣家族大教堂的“荣耀立面”如出一辙，西班牙人俱乐部的未来愿景仍在施工。我们在西班牙人主场RCDE球场(前身为科内利亚-埃尔布拉特球场)采访到西班牙人的首席执行官(CEO)拉蒙-罗伯特(Ramon Robert)先生和董事会代表叶茂先生，他们详细地谈起俱乐部在星辉娱乐入主后的发展计划。叶先生在西班牙巴塞罗那居住超过20年，他在星辉娱乐入主西班牙人之后成为了俱乐部的董事会代表。每一个主场比赛，他都会出现在RCDE球场的主席台上。有时候陈老板从中国远道而来，也会坐在主席台上，他们都激动地支持着西班牙人，已经融入到这个大家庭当中。陈老板和其团队为西班牙人带来了第一个美好的五年计划：首年开始还债，引入优秀球员从而增加竞争力；三年内参加欧战；五年内成为欧战常客，将西班牙人宣传到世界各地，并还清所有债务。陈雁升先生久不久就会前往西班牙观战西班牙人的比赛；本年4月30日加泰德比后，他与巴萨主席巴托梅乌握手示意。他身后是董事会代表叶茂先生。本赛季，弗洛雷斯带领西班牙人取得佳绩，董事会代表叶先生表示球迷们都非常幸福：“球迷希望看到俱乐部能够逐渐提升，而不是长年受到降级和负债的威胁。这个赛季，大家在看积分榜的时候都不知不觉地不再往下看了，反而在看我们到底差几分能够进入欧战区呢。这是俱乐部的整体转变。”除了成绩上的提升，叶先生也强调了中国财团的崭新的管理方式。他说：“包括我在内，(陈老板入主后)我们所聘请的新员工都是从当地聘请的。这种做法是考虑到我们中国财团能够跟当地团队更融洽地相处。”“本赛季，我们除了财务部以外，别的部门几乎都沿用原班人马，再加上新成员共同管理。这种做法比较受到认可。”“中西方的管理理念有着比较大的差别，我们也明白这种碰撞会产生矛盾。我们尊重当地文化，所以非常看重计划推进的速度，从来没有强势地做过任何事情。”“一开始我们收购了51%股权，到现在已经有99.3%了。最初的股民有一万四人以上，有很多小股民都愿意将股份卖给我们，表达了对我们的支持，现在有八千以上股民，大部分都只留下一股作为象征意义。在一次缩股之前，我们给股民提供了卖股权的机会，防止缩股后股份价值变低的情况，他们都认同这种比较人道的做法。”在俱乐部会议室里，CEO拉蒙-罗伯特接受懂球帝采访。在星辉娱乐投资西班牙人前，俱乐部背负着1.9亿欧元的沉重债务，以前的管理模式使俱乐部出现长期亏损，甚至到达濒临破产的状态。在陈老板入主后获升职为CEO的罗伯特先生表示，这是因为以前的管理方式欠缺对俱乐部长期利益的深远考虑，但是陈老板加入以后，他决定采用企业方式来经营这家百年俱乐部，并在一年半时间内就通过增资等方式还清了球队一大笔债务。目前球队的债务有1.2亿欧元，大多都属于以前母公司的债务，属于健康的、可控的欠债。罗伯特表示：“我们以前在西班牙的足球文化里，俱乐部高层都随着对足球的热情和内心想法去做决定，运作方式也没有经过内部协调，主要就是内部几个人做决定。”“当时当一些西甲俱乐部收到西甲电视转播收入之后，就直接将钱花在引援方面，试图争取欧冠资格，因为欧战能够带来更高的转播收入。不过，能进欧冠的球队就那么几支，没打进欧冠的球队逐渐就形成了沉重的债务问题。”“陈老板想以企业方式来管理俱乐部。我们现在有一个专业和完善的管理模式，并通过第三方来严格监督。此外，西甲委员会根据每支球队的不同情况都设置了包含奖金的薪资上限，我们每一年的预算是4900万欧元的年薪，排名西甲第9。”尽管在最后一个主场比赛0-1不敌瓦伦西亚，董事会仍然非常满意球队本赛季的成绩。叶先生表示，星辉娱乐清楚知道他们要肩负起为中国足球贡献的任务。“作为中资，我们其中一个目标就是靠自己的能力去为中国足球作出贡献。”“我们首先要将西班牙人的青训系统往国内引进。另外还有很多发展方向，比如说从中国引进球员前来这里的青训接受培训，或者将技术人员往中国输出。”“我们也计划在中国开展足球学校和夏令营，并跟一些中超或中甲的俱乐部达成战略合作关系。我们在阿尔及利亚、阿联酋已经建立起足校了，夏天会在美国建足校。在日本和瑞士等地，我们也开展了夏令营。”“La força d'un sentiment”是西班牙人的格言，大意为“意志的力量”；骄傲(Orgull)、激情(Passió)、年轻(Planter)和牺牲(Sacrifici)分别是他们的价值观。一直以来，与巴萨同在一个城市的西班牙人注重与球迷之间的亲近接触。西班牙人对于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家区域性的俱乐部，不过在星辉娱乐控股后，他们希望更大程度地将目光放在国际市场，这也是俱乐部现今的五年计划的重点发展部分。罗伯特说：“俱乐部在加泰罗尼亚地区经常举办一些与球迷互动的活动，增进与球迷之间的感情。”“西班牙人球迷都是一代一代相传的，在危难当中他们仍然是忠实球迷。如果单纯因为赢得多才喜欢一个俱乐部的话，这样的热情终有一天会耗掉的。我们与球迷很亲近，以这样的方式去将历史和热情传递下去是更实在的，小孩子会有更强的归属感。”与瓦伦西亚的比赛中，坐在主席台第一排的不是两支俱乐部的高层成员，而是西班牙人的梯队成员。叶先生也补充道：“几乎每一个主场比赛，我们都会设定一个跟球迷和青训有关的主题。比如在对阵瓦伦西亚的最后一个主场比赛，我们为了嘉许梯队成员今年的成就，有一些梯队成员就坐上了原本应该由两家俱乐部高层所坐的主席台第一排位置，这都是很好的体验。”“虽然跟巴萨相比，我们是一支小俱乐部，但我们心里都特别有自豪感。在我以往的工作经验当中，可能团队当中只有一个西班牙人球迷，但他们从不隐藏在心里。通过了解，我越发感受到大家跟随西班牙人都不单纯为了成绩，而是看重俱乐部一个靠着自己努力不断奋斗的价值观。”加泰罗尼亚民意研究中心今年年初进行民意调查，只有3.6%受访的加泰罗尼亚人认为自己是西班牙人球迷，相比77.5%支持巴萨和10.4%支持皇马，西班牙人的球迷人口还是大幅落后，不过随着星辉娱乐的投入，相信世界各个角落都会逐渐对西班牙人加以了解。采访后，懂球帝编辑与叶茂先生合影留念。三：植根巴塞罗那——兴建足校，帮助当地华人融入社会那是1983年1月1日，有一个名叫丹尼-哈尔克(Dani Jarque)的小孩出生在巴塞罗那郊区的一个贫民区当中。他从小热爱足球，到12岁终于加入西班牙人青训系统。经过球队精心培养和自身努力拼搏，他在2002年自己19岁时为家乡球队完成一线队首秀。西班牙人训练基地门前是丹尼-哈尔克的纪念雕像，他永存在西班牙人群体的心中。那是2009年7月，哈尔克接过球队传奇劳尔-塔穆多(Raul Tamudo)的队长袖标，正式成为新一任队长。一个月后，8月8日，他在意大利参加季前热身训练课后因隐性心脏病发猝死。即便医疗人员再努力，上天还是夺走了他只有26年的生命。他的一些前队友，包括法布雷加斯、伊涅斯塔等人，都先后在赛场上向这位年轻人致敬。如今踏入西班牙人的丹尼-哈尔克训练基地，就能看到这位已故队长的纪念雕像。哈尔克已经离开人世七年多了，但是每一次在RCDE球场进行比赛到第21分钟，全体球迷都会站立鼓掌，向这位队长致敬。在西班牙人，没有任何人会忘记哈尔克，就正如伊涅斯塔在2010世界杯决赛加时绝杀荷兰后所展示出的衣服所说，“哈尔克一直和我们同在(Dani Jarque siempre con nosotros)”。伊涅斯塔那件用来悼念哈尔克的衣服，也将永存在西班牙人俱乐部的主场内。这些在丹尼-哈尔克训练基地踢球的华裔孩子们当然听说过哈尔克的故事。这些华裔孩子出生在西班牙，他们有的甚至只会说西班牙语而不会汉语，父母大多都是移民到西班牙的中国人。每到周末，家长前往训练基地附近的批发市场进行贸易交往，在此之前他们就会将小孩儿带到这里，接受专业的足球课程。一直以来西班牙人都举办周末训练班，所有小孩都能够报名参加。不过这些针对华裔孩子的足球兴趣项目，是在星辉娱乐入主后才逐渐推出的。在不到一年之前，西班牙人与当地一个中国的商业集团合作兴建起一所足球学校。足校以非常低的成本对所有爱好足球的华裔小孩儿敞开大门，他们一般都是5-12岁的孩子，如果表现优秀或天赋过人，将会获得进入西班牙人青训系统的机会。足校校长安先生接受采访时表示，今年有五、六十个华裔小孩参加足校课程，其中有一名小球员之前加入了青训。他表示，足校之所以与西班牙人合作，有四大出发点：提高教练水平、帮助华裔学生融入当地社会、配合俱乐部在青训方面的需求和发展、培养当地华人对足球的兴趣。每逢周末，一群在西班牙土生土长的华裔小孩都会来到西班牙人训练基地出席足球训练班。董事会代表叶先生和足校校长同时强调了青训系统与足球学校的区别。足球学校主要为了培养当地小孩对足球的兴趣，而俱乐部有着中资背景，就要承担起让华裔小孩更好地融入当地社会的责任。除了周末的足球兴趣班，足校也会组织一些前往临近地区旅游的家庭活动。蔡先生已经移民西班牙15年，育有一个十岁儿子和五岁女孩同在西班牙出生。每一个周末他都会带同孩子们前来训练基地，儿子参加训练班，女儿则在场边跟着父母玩耍。“孩子都是在这边出生的。小孩子最喜欢踢球啦，他是想过要多踢球的，他说想踢得跟梅西一样的，哈哈。”“因为平时在学校身边都是老外，没有再跟中国人交流，在这里毕竟还能跟中国人交流。而且在国内的乡镇地区，根本没有这么大一块足球场地，那时候哪里有这么好的场地给你们啊。这边全都是足球场。”“你们在国内的待遇现在可以啦，可以养家糊口了。以前我们那个地方的人都想出来，现在不想出来了。我们在这边也习惯了，在国内二十多年，在这边也十几年了。”西班牙人与当地中国商业机构组建足球学校，除了能帮助华裔孩子融入社区，也希望教练人员的水平能够获得提高。训练班中的教练都是西班牙人梯队教练成员，而马克(Marc)和劳尔(Raul)这两位小教练都只有20岁。马克说：“这些小孩都非常享受在这里的时光。因为他们都说西班牙语，都能完全听懂我们的指示。”正如西班牙人CEO罗伯特所说，西班牙人的青训系统是享誉欧洲的，一直为西班牙足球输送出源源不断的人才资源。就在这几天，西班牙和英国媒体同时报道曼联即将签下16岁的阿尔瑙-布伊马乌(Arnau Puigmal)。随着这所足球学校的开展，更多当地的中国孩子都有着发展足球的愿望，或许他们终有一日能够征战西甲赛场。一如既往，西班牙人一线队中都有着自身培养的青训产品。20岁的左后卫阿伦-马丁(Aaron Martin)是球队主力，更入选了欧洲金童奖候选名单。马克-纳瓦罗(Marc Navarro)、马克-罗卡(Marc Roca)和维克托-阿尔瓦雷斯(Victor Alvarez)都是西班牙人青训的佼佼者。祝愿有朝一日，这些孩子能够在国际赛场上发光发热，圆梦球场。西班牙人俱乐部在获得中资收购之后，正在稳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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