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不停“游牧”的“野兽”——特维斯
也许他的身上没什么有魅力的地方。他的个子不高,肤色偏黑。他的身体总被汗水浸湿,但是和C罗涂满发胶,一丝不乱的形象不同,特维斯大汗淋漓时并不帅气:他的头发披散在脸颊和脖颈上,却仍然透露出皮肤上刺眼的伤疤。当他奔跑的时候,你会觉得他像一只冷血的野兽,又像一只灵敏的兔子。即使坐在电视机前,你也几乎可以通过摄像机听到他的呼喊声。他的内心永远带着渴望,渴望战斗、富有运动精神,他不停地奔跑,直到自己的肺告诉双腿已经跑不动了。他的咆哮和精神代表着这里的球迷和热爱他的人们,现在,球迷们感谢上帝赋予他们这样的偶像。
他就是卡洛斯-特维斯,一位不停“游牧”的球员,过去10年间,他已经为5支不同的球队效力过。在博卡青年之外的地方他找不到家的感觉,只有在阿根廷,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的人,而不仅仅是出现在球场和聚光灯之下的天赋球员。特维斯的职业生涯或许有些混乱,有的时候他是球队的核心,有的时候又像是边缘人。那些欣赏他的球迷也需要付出很多,甚至要跨过俱乐部之间的界限和恩怨情仇。
特维斯仅在西汉姆效力一个赛季,但当他回到厄普顿公园球场,迎接他的总是经久不息的掌声;在曼联,他是球迷心中最强攻击组合中的一员;即使在曼城,经历了些许不愉快,但现在回想起来,人们记起的依然是那些最美好的回忆。
2015年,尤文图斯有些出人意料地闯进欧冠决赛,要知道球队上次进入欧冠决赛还是12年前的事情。在人群中,特维斯显得冷静沉着,整场比赛下来,他的表现出色。老妇人用一种最柔情的方式安抚生性好斗的阿根廷人,就像在耳畔轻语:“嘘…我的孩子(tranquilla, mio figlio)”。
【成名博卡,辗转巴西】
特维斯童年就经历了痛苦。由于不小心打翻开水壶,年幼的特维斯在脖子和胸口留下了伤疤,为此他还在医院治疗了两个月。这样的不幸有时候可以塑造一个人,由内到外。这道伤疤成了特维斯永恒的标记,一个他一生都在与之斗争的标记。
这是不是给他注入了战斗精神,让他比常人付出了更多努力,为了梦想不惜付出一切呢?2015年欧冠决赛前,曾有人问到特维斯童年的经历,野兽表示:“我无法改变自己的童年,不过是在Fuerte Apache(译注:Barrio Ejército de los Andes,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附近的贫民区)那些日子成就了今天的我。那段经历一直伴随我至今,那是我生命中永远不会忘却的一段时光。”
(图)早年的里克尔梅和特维斯
在里克尔梅身边,特维斯在博卡青年迎来自己的首秀。作为阿根廷的一代偶像和中场魔术师,里克尔梅虽然移动速度不快,但精准的预判和优雅的传球才是他的特点所在。有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在40码开外不声不响地将球送入对手球门的上角。
里克尔梅的球技出色,但有的时候他可能不太愿意越过自己内心城堡的围墙。这和特维斯截然相反,野兽在场上总是会不停地跑动,战斗。巧合的是,特维斯在博卡的第一个赛季恰好是里克尔梅登陆欧洲前的最后一个赛季。在博卡青年度过了将近4个赛季之后,特维斯顶着阿根廷最闪耀的天才的名号离开了球队。
特维斯以创纪录的2000万美元的身价转投巴西豪门科林蒂安。初到巴西,生活并不容易,在一次采访中,曾有记者问特维斯准备在科林蒂安效力多久,野兽的回答却略显消极:“我不知道。我想履行完我和球队的合同,我没有去欧洲踢球那么大的野心。”
2000万美元,但特维斯只为科林蒂安踢了38场比赛,这也等于说着他每次出场球队需要为他支付超过50万。他随球队赢得联赛冠军,并被选为巴西联赛的年度最佳球员。但有些事情开始向错误的方向发展,和科林蒂安高层的关系不可挽回意味着野兽曾经的诺言破碎了。
“球队向我承诺了许多,但他们并没有履行,这让我决定离开巴西,”在离开巴西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之后,特维斯解释道,“我还会继续踢球,但我决定离开巴西,因为我的家庭承受了太多。”但他依然表示了自己的忠诚,“但让我继续为科林蒂安踢球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不过这完全是为了球迷。如果球迷希望我回来,我一定会,不过球队必须改变一些事情。”
但科林蒂安并没有改变,特维斯也在仅仅为球队效力一个赛季之后就选择了离开。特维斯的流浪故事正式开篇,在英格兰,他留下了一段特别的恩怨情仇。
【铁锤帮的救世主】
事实上当年特维斯进入欧洲足坛的方式如果放在今天是不会被允许的。2015年5月1日,国际足联针对球员的第三方所有权颁布禁令,国际足联这样解释这个机制:“那些因职业球员的经济利益而投资的法人,他们的目的是在未来球员经历转会的时候获得不菲的利益。”
2005年,英超对特维斯和他的老乡马斯切拉诺的转会提出疑问。当时英超方面曾禁止各支球队和归属第三方所有的球员签订合同,因为这样的做法可能会“改变联赛的整体政策或者影响各支球队的表现。”
正如很多人所想,这样的政策势必会影响那些经济权利掌握在第三方的球员转会。2009-10赛季,律师丹尼尔-格耶(Daniel Geey)曾在英超的规则章程中写道:“人们当时普遍对概念有一种误读,那就是任何归属于第三方的球员都会违反英超的规则。事实上,只是特维斯的转会西汉姆的某些条例引起了人们的愤怒(还有合同本身的保密协定)。也正是因此,西汉姆联被判定违反英超的规则,并被罚款550万英镑。”
(图)特维斯和马斯切拉诺加盟西汉姆联曾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事情是这样的:在特维斯和西汉姆签订的合同中,有条款赋予了特维斯的第三方公司媒介体育投资集团(Media Sports Investment,也就是MSI公司)运作转会的权利,也就是说在任一转会窗口,他们可以将特维斯运作到其他球队,而西汉姆则没有反对的法律权利。这也正是冲突所在,但西汉姆刻意隐藏了这个信息。
在运作这笔交易的过程中,商人霍拉布钦(Kia Joorabchian)第一次走进了人们的视线。在特维斯转投西汉姆的前一年,霍拉布钦刚刚从MSI集团主席的位置上卸任。不过其实在特维斯前往巴西踢球的一年前,霍拉布钦的集团就和科林蒂安形成了经济上的合作。
特维斯转会西汉姆的事宜充满了争议,事实上在那之前MSI集团在巴西的金钱流动曾经就因存在问题而被警方调查。这个神秘的集团进入并开始存在于人们的视野中,这个集团包括球员经纪人皮尼-扎哈维(Pini Zahavi)、体育公司Mystere Services and Global Soccer Agencies还有俄罗斯寡头阿布以及贝雷佐夫斯基(Boris Berezovsky)。处在漩涡中心的则是特维斯和马斯切拉诺,两名希望在顶级联赛效力的球员。
特维斯加盟了一支处在下滑期的球队。阿根廷人来到球队的首场比赛,铁锤帮和对手战平,之后的5场比赛球队则遭遇全败。球队一整个赛季只赢下12场,特维斯则在来到球队半年之后才打进联赛首球。考虑到他进入这个联赛的方式以及糟糕的状态及表现,迎接特维斯的本该是无休止的批评,但厄普顿公园球场的球迷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努力让野兽在踏上球场时感受到他们的爱。在特维斯出场的时候,全场球迷以山呼海啸的声音迎接他,他们不希望这一切就这么结束。
(图)尽管效力西汉姆时间不长,但这里的球迷依然深爱着特维斯
2014年底,这是特维斯最近一次来到厄普顿公园球场,不过此时的他已经不是代表西汉姆出场,而是为了参加阿根廷和克罗地亚的友谊赛。他告诉西汉姆联的官网:“(这一天)我已经期待了好久。我知道我又要在主场比赛了。我了解这座场地和这里的球迷,西汉姆给我留下了很多难忘的回忆,这是我在欧洲效力的第一支球队。所以我很放松,我期待这场比赛。我想要感谢每一个人,因为他们欢迎我的方式是如此特别。总之我很在乎西汉姆的球迷,我一直挂念着他们。”
29次出场,7个进球和3次助攻,从纸面上看,这样的数据似乎很难让西汉姆的球迷对特维斯产生那种密不可分的感情。但要知道,这7个球都是在2006-07赛季的最后10场比赛中打进的,它们直接帮助西汉姆脱离了降级区。所以从这方面看,你就知道铁锤帮球迷为何如此深爱特维斯了。
2003年,西汉姆联降级,结束了在顶级联赛的10年征程。之后球队经历了起起伏伏,既有让人绝望的低谷,也有意想不到的高潮。从2003年以英超历史上的最高积分降级,到2006年进入足总杯决赛(仅仅在点球大战中输球),北伦敦的球迷经历了起起落落,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所以,特维斯的到来给铁锤帮的球迷带来了描绘未来蓝图的希望。之前一个赛季球队排在联赛第9,下一个赛季迎接他们的可能就是堕落。这也的确是事实,球队几乎整个赛季都处在积分榜末尾,主帅阿兰-帕杜还在12月下课。但从3月份开始,特维斯几乎以一己之力拯救了球队。他在西汉姆的最后10场比赛中打进7球,帮助球队战胜阿森纳、埃弗顿和曼联等强大的对手,这也意味着在赛季最后一天,西汉姆成功脱离降级区。
当然这也让很多球队感叹命运捉弄,比如谢菲联主帅尼尔-沃诺克就非常失望,但此时西汉姆球迷的内心是狂喜的。特维斯成了球队的英雄,他帮助球队度过了一场看似不可避免的灾难。特维斯在场上的表现是如此突出,他会为了抢球回撤到本方半场,又能在进攻三区取得宝贵的进球,当西汉姆的球迷一次次绝望时,特维斯总能让他们心中的希望重燃。在对阵热刺的比赛中,特维斯打进了他在西汉姆的首球,激动的他甚至冲进了场边的球迷群中。他将自己的双臂交叉举过头顶,再现了西汉姆队标上双锤交叉的样子,即使之后一个赛季他随曼联来到厄普顿公园球场,他依然做出了这样的手势。这恐怕就是他在东伦敦如此受欢迎的原因所在吧。幸运的是,西汉姆在接下来的四个赛季也得以继续留在英超赛场。
(图)即使日后加盟曼城,特维斯回到厄普顿公园总会做出双臂头顶交叉的手势
诚然,为保级而战显然不适合特维斯这样出色的球员。最终他选择和西汉姆告别,西汉姆球迷也带着湿润的眼眶和破碎的心挥手告别他们的英雄。
不过野兽离队的过程并不顺利,他加盟曼联的事宜一再拖延,并经历了一个短暂的法律步骤才得以最终完成。特维斯终于来到了一支欧洲的顶级球队。
【曼市恩怨与慕尼黑风波】
作为曼联球迷杂志《Red News》的编辑,巴尼-奇尔顿(Barney Chilton)总结了特维斯在英格兰球队遭遇的不幸。但在奇尔顿看来,特维斯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我认为曼联在莫斯科实现的辉煌是球队应得的,那支球队的年龄正好,每名球员都正值巅峰。C罗、鲁尼和特维斯都很强,他们很擅长反击。那是一个梦幻的赛季,我认为特维斯的高光时刻就是对阵曼城打进的那个精彩进球。不过之后他似乎和爵爷耳语了些什么,这在我看来是没有必要的,因为他的进球足以说明一切。”
“我想在尤文图斯你看到了他是怎样的一名球员,这是毫无疑问的。在场上他就是一名斗士,他是球场上丢球后反抢最凶的球员,这一点和马克-休斯一样。对了,他后来也去了曼城。”
2007-08赛季,特维斯成为红魔的关键一员,他的出场次数与鲁尼和卡里克相同。各项赛事野兽打进19球,其中包括在莫斯科的欧冠决赛的点球大战中的进球。那是曼联又一个辉煌的赛季,特维斯作为球队的一员大将随队拿到了双冠王的荣誉。但遗憾的是他仅仅在曼联效力了两个赛季。
(图)鲁尼、C罗和特维斯组成的三叉戟在当时可谓无坚不摧
奇尔顿表示:“他应该留下的。我们也许应该赌博,但我认为幕后一定发生了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他和球队的主帅有些麻烦,不管是学英语还是把俱乐部当做大家庭他都遇到了一些问题,这让人感到遗憾。”
“真正让人感到愤怒的不是他加盟曼城,而是在德比战中煽风点火,他指向了曼联的替补席,指向了加里-内维尔,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是因为他被激怒了。想想他为西汉姆球迷所做的一切,也许他就是这样的球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场边的球迷。”
在红魔度过了梦幻的首季之后,特维斯希望球队能立刻永久签下他。球迷在为他唱着赞歌,弗格森爵士也透漏出很多线索,但合约却迟迟没有送到野兽的手边。直到后来双方的关系已经完全破裂,特维斯选择拒绝了球队的合约。他加盟了曼城,曼联的同城死敌,一支正在崛起的金元之师。特维斯的广告牌开始出现在曼彻斯特,一出背叛的戏码就这样上演,特维斯则成了红魔球迷眼中的叛徒。
如果这一切未曾发生会是怎样?为曼联效力了8个赛季的埃弗拉表示,特维斯身体里依然“流淌着曼联的血液”。
在伊蒂哈德,特维斯出众的能力开始展现在球场聚光灯的正中央。在球场上他是对手的心腹大患,他在场上的活力和自由似乎从未改变,那个赛季他的进球数在25球以上,这是他职业生涯第二次做到这一点。效力蓝月亮的两个赛季,特维斯几乎每隔一场比赛就可以为球队打进一球,此外他还率队夺得了2011年的足总杯冠军。球场依然是特维斯的天堂,但在场下阿根廷人却麻烦不断,2011年在慕尼黑,这一切达到了顶峰。
(图)由于在慕尼黑发生的一切,特维斯和曼奇尼的关系降至冰点
事实上阴云在前一个赛季就已经开始聚集,那是2010年的12月,特维斯曾向曼城递交了转会意向,他表示和球队某名官员的关系破裂是他决定转会的原因所在。但球队认为他的请求是“可笑的”,因为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一种奇怪的做法。同俱乐部官员的关系通常都不是球员们所看重的,至少这不会让他们做出改变职业生涯的决定。但在特维斯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从现在回过头看,特维斯是一个很容易受情绪左右的人。即使是那个时候,他也非常思念自己在阿根廷居住的家人。他有两个女儿和妻子,他们没有居住在曼彻斯特,所以在英格兰踢球的那段时间,他会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要知道当时的他只有25岁。也许他需要身边的人的劝说才能静下心来,这是他的老乡萨巴莱塔和球队主帅曼奇尼所做的,他们都在努力劝说特维斯留下。
但特维斯和曼奇尼似乎却很难将这种和睦的气氛保持下来。2011年9月,曼城在欧冠赛场作客迎来和拜仁的比赛,特维斯的名字出现在了替补名单上。下半场比赛开始不久,曼奇尼就要求特维斯热身并做好上场的准备。特维斯显然是拒绝的(尽管他对此表示否认),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包括安联球场的球迷,场边曼城的其他替补球员和教练员,还有在电视机前收看比赛的观众们。
那场比赛之后,曼奇尼表示特维斯在曼城的日子已经“提前结束”,他在自己手下将不会再得到出场的机会。而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特维斯让他的翻译特地强调了这件事。但他对这件事的表述很模糊,他只是说同意曼奇尼对自己未来的看法,因为早在2010年他就已经向球队递交了转会申请,只不过在过去9个月的时间里此事一直没有对外公开。那一刻,特维斯彻底被边缘化了,他的愤怒和思乡之情也彻底爆发。至此,特维斯在英格兰的球员生涯达到了最低点。在那之后的六个月里,特维斯被球队放了“园艺假”(garden leave,尽管球员已不必为球队出场,但球队仍然要支付球员薪水,条件是球员只能留在家里“整理花园”,双方合同到期后球员方可寻找新东家)。这漫长的没有比赛的日子甚至让特维斯一度产生了退役的想法。
(图)2011年特维斯带领曼城拿到足总杯冠军,结束了球队漫长的冠军荒
曼城球迷俱乐部(Manchester City Supporters Club)的总秘书凯文-帕克在回忆起那次“慕尼黑事件”的时候表示:“特维斯和曼奇尼之间的确存在矛盾,两人的意见存在分歧。但在我看来,当我们回顾起那个事件的时候,我们不能忘了特维斯其实是曼城最伟大的球员之一。”
“他是2011年球队赢得足总杯冠军阵中的一员,那是我们35年来夺得的第一座冠军奖杯。2012年球队赢得联赛冠军,特维斯也有很大的贡献。他在球场上的努力和奉献精神是永远都不该被质疑的。”
“他为球队踢了148场比赛,打进73球,你绝对可以说他是一位物有所值的球员。对于他在尤文图斯赢得意甲冠军和闯入欧冠决赛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的进球和能力可以提高身边的队友的比赛水平。”
讽刺的是,特维斯麻烦的性格却成为他可以继续自己英超生涯的契机。曼城希望用特维斯换一笔可观的转会费,但他们很难为麻烦的阿根廷人找到一个合适的下家,于是在赛季最后阶段,他又重新回到了球队。他在曼城那个赛季的最后10场比赛打进4球,在阿圭罗绝杀QPR的比赛中,特维斯也曾首发出场。
对于特维斯,这是他命运的一大转折。此后他在曼彻斯特又待了一个赛季,并于2013年6月加盟尤文图斯。
【依然在奔跑】
对于特维斯的离开,英格兰足坛感到欢欣鼓舞吗?至少从表面上看,答案是肯定的。但从另一个方面看,英格兰足坛失去了一位崇尚运动精神的球员,没错,特维斯身上聚集了职业运动员应该具备的所有特点:他激情澎湃、情绪化、脾气易变、不过他总是在不停地跑动,不停地寻找机会。这似乎就是人类对于运动最直接的反应,这样的球员可以让球队变得更有活力。但关于特维斯,人们记住更多的也许是他身上的那些缺点。
尤文图斯是一支特别的球队。尽管在经历了电话门和意大利足坛的整体低迷之后实力大大受损,但球队却正处在一条向上的道路上。不过在这支拥有优雅的布冯和皮尔洛的球队,特维斯又该如何适应呢?
(图)在尤文图斯,特维斯的作用异常突出
在尤文图斯闯入欧冠决赛之后,曾有人问基耶利尼对于特维斯的看法。“他给尤文图斯带来了魅力和领导力,不论什么时候,他都希望赢球。当然我们也不能忽略他的技术,这是显而易见的。他是球队的10号,会被铭记在尤文图斯的历史中。”
巴乔、普拉蒂尼、皮耶罗...如果细数尤文图斯历史上的伟大10号,你可能会把意大利足坛历史上伟大的球员都找出来。特维斯在斑马军团也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他为球队出场95次,打进50球,这是他离开南美洲之后最出色的进球效率。
他的表现帮助尤文图斯在国内实现了史无前例的统治,也帮助球队出人意料地杀进了2015年的欧冠决赛。但更重要的是,这时的特维斯远离了媒体头条的喧嚣,你看不到他愤怒的吐口水或者咬牙切齿的表情。尽管偶尔还是会因为被替换下场而感到愤怒,但那两个赛季特维斯在欧洲赛场引发的麻烦很少,这对于阿根廷人也是一个别样的纪录。
从马拉多纳的继承人,到曼彻斯特的叛徒,到尤文图斯重回巅峰的英雄,再到重回博卡青年落叶归根的思念,当你回看特维斯的职业生涯时,你会发现这就是一段奇幻的旅行,每个阶段他都在经历不同的故事。从冠军头衔到争议不断,特维斯似乎用他愤怒的一面让这一切都烟消云散。
当你对一名球员的评价是“既是天使又是魔鬼”时,通常是指他可以在不同的时候变成不同的人。特维斯就是这样的球员,他将自己平均地分开了,时而受人尊重,时而让人憎恨。但当他离开的时候,你会发现牢牢地刻在我们脑海的是他永不放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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